陌生男人潋着一双不笑也似含着秋水柔情的眼,弯起嘴角,长发因没有束起而洒意的流泻在身上,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眯眯的说:“竟连我都不舍得杀他了,真是有趣。”
“既然我感兴趣了,就不许你碰他了。”
随即他弯下腰,用手慢慢拍了拍女人一副奴性的脸,轻柔和气的对着她说:“还真是谢谢你们,替我娶了个压寨夫人——”
第17章 帐中香(十七)
楚峦半夜被思归惊扰,待发现他说江楚水失踪后便大惊失色的喊到:“老儿这儿守卫森严,定不会出现这些事情的,你可有好好的在他屋旁寻世子?”
“找过了,没有。”思归红着一双眼,加上他蛮瀛的外表,活像一头凶恶的野狼。
楚峦立刻站起身,说道:“事不宜迟,现在我立刻寻我府上的侍卫从人寻找和调查这件事。”
思归哑着声说:“多谢楚师。”
待过了一个时辰,还未有任何动静,思归开始焦躁不安的在原地打转,他有些后悔就在这白白等待了,他也应该要去找才对,这样就不用像个无头苍蝇般乱转了。
终于,再多等了一盏茶后,有侍卫进来禀告。
思归连忙抓住他的手:“如何了?”
侍卫:“属下们将世子附近的地方找遍了,发现没有异常之处,所以就扩大范围往整个庄园找,不过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过——”
思归一直焦急的听他说,看着他没有说到重点已经烦得不能再烦,黑沉着脸,大喝道:“赶紧说,快点进入正题。”
“是。”侍卫又说道:“不过属下们在寻完庄园找不到世子后,便开始留意其他的点,发现了挂流派的人趁夜走了,而且,属下发现那些惹得世子侍卫从人昏迷的香是那个门派独有的秘方,所以,属下怀疑,有可能是这个门派的人带走了世子。”
思归喘着粗气:“他们去哪里了。”
侍卫回答道:“他们已经走了三个时辰,属下已经遣了人前去追。”
楚峦震怒道:“竟然在我眼皮底下发生了这种事情,大人,我估计十有八九,就是这批歹人劫持了世子,事不宜迟,不如现在你也追上去,若见了世子也好有个照应。”
思归想了一下,点头:“我这就动身。”
侍卫道:“已经有人在外面等候,大人可以跟他前往。”
楚峦立刻说道:“大人你先去,明日是武林盟主交接之日,老夫实在不能缺席,待明日我便立刻前去,毕竟我还担任过武林盟主,在其他门派上还是能说上几句话,到时候老夫为世子主持公道。”
思归深深一鞠躬:“我替世子谢过楚师。”
楚峦扶起他长叹:“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有责任,到时候世子回来了,我亲自去请罪。”
思归起身,点头抱手道:“告辞。”说完他就出去跟着外面的侍卫走了。
等到思归不见了终影,半晌,楚峦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即回头对着还在房内的侍卫沉重的说道:“今天的事,切记烂在心里,不能外传。”
侍卫跪下应道:“是。”
楚峦走到书桌旁,从一列书籍上拿起一本不起眼的书,抽出里面的纸条,他揉成长条,放在火上,活火迅速吞噬了纸条——
只见隐隐约约的火苗下还能看见一个明显的玺章。
*
江楚水在昏迷的时候一直感觉有人在触碰他,然而他可能因为吃了那些药丸,感到老是神志不清,浑浑噩噩,不见天日的躺在了那个黑暗的地窖里。
他竟偶尔也会听到一些陌生人的声音,许多不一样的人的声音,吵闹喧嚣在他耳边隆隆隆,让他很不喜欢,所以每次最好的是被人抱起放到了一个安静的小屋子里,那时候就只剩下了安宁寂静,没有其他声音,他可以放心得沉下心昏睡。
“虽然说是三天后才让你把他带来,不过我竟然会忍不住想见他。”男人摸着江楚水的脸,轻轻的一抚一抚:“真是个美人,越看越让人喜欢。”说完,男人低下头,在他脖颈旁深深一嗅,有些中毒般的抬头,享受的眯起眼。
良久,男人挑下眉,看着旁边的女人,似笑非笑的问她:“你也喜欢他,是吗?”
女人颤动了下,低下头不敢望他。
男人看着她的反应轻笑道:“好东西果然有很多人喜欢,不过如今就在我手里了……”
他扯了扯江楚水的腰带,却不拉开它,露出了一个让人惊悚的笑容,缓缓开口:“不急,过几天,再慢慢和你玩。”
男人低下头,在江楚水耳边轻轻一舔:“你也会喜欢我的,对嘛?”
*
等到江楚水神智醒来时终于发现,原来他是身处在一条花船上,怪不得感觉洞窟在摇摇晃晃。
所以这般便显得胭脂味与潮湿水味混起的时候,很是熏鼻,特别是他这般身处在狭小的地方。
花娘正轻拢慢捻琵琶,声音宛转动听细细传出,似出谷娥鹂,娇柔软媚。
三曲过后,船靠了岸边,外面的客人似乎搂着花娘下了船,喧嚣过后,船上开始恢复平静。
船又缓缓动起来,往河里慢慢游荡,刚才他不是没想过呼喊的,而是他嘴里被塞着软巾,说不出话来,而且自从他被喂了三天红药丸后,浑身软得像水里刚掏出来的海绵一般,使不上劲,而且酸软难耐,喂药后还活像是千万只蚂蚁在他身体爬过一样。
“啪啦——”木板被揭开,却是个从未见过的女子模样,不过江楚水从她身上的身段看出来她就是那个喂他红丸的女人。
此人却有些古怪,不像前几日那样对着他说些作弄的话了,反而是面无表情的抱起他,把他放到了一张软床上。
此处是花娘接客秀艺的花船,四处布置得雕梁画栋,古色古香,透露出浓浓的风尘味与暧昧春意的气息,远远还有一双男女交/合模样的红烛。
连他躺在床上的软床也是这般如此,薄纱重重暖帐,无端就给人一股奢旎之感。
突然,女人拿了一条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眼前即刻被黑暗侵蚀。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立刻就感觉到她的手开始解掉他的衣衫,先是外罩,脱了两层,然后里衣,再接着是裹裤——
很快,他便光溜溜的躺在堆在身边的凌乱衣衫之中。
“唔——”江楚水开始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