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警察怎么一直没来?”宁爵发现了不对劲。
旁边的记者听见,凑了过来,“你们也觉得奇怪吧?”
九爷看见他的眼神感觉到微妙,按照宁爵的推理,记者也是凶手之一,这时当他们面装无辜,怎么看都诡异。
“你发现了什么吗?”陆止问道。
记者看了眼陆止一眼,见他长得讨喜,笑了笑。
“没发现什么。”记者摇了摇头。
但好像憋了一肚子话,很快又开口道,“我只是觉得奇怪,你们想啊,艺术馆,公开场合,正面刺入胸口,这等于公开犯案吧。”
“哪个人胆子这么大?就算真做了,其他人也会看见吧。”
几人点了点头,九爷想:装啥呢,不是你干的吗?
“但是吧,我刚问了几个人,都说没看见凶手。”记者低声道。
几人点了点头,九爷想:因为你们是合伙啊。
“可说句奇怪的话,死者被杀的时候,我见到了。”记者语气神秘。
几人点了点头,九爷想:当然,你是凶手么。
“他好像刚跟女婿吵了架,气冲冲的拉着孙女往前走,那小姑娘一边哭一边回头喊爸爸,他老婆在中间左右为难,似乎想为女婿说几句话,那经理就拦住女婿不让过去碰小姑娘,我恰好在女婿身后。”
“然后就看那老板忽然,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就跟凭空出现一把刀似的,插在他的胸口。”记者毛骨悚然道,“可以说,我们五人,谁都没看见凶手,因为真的是凭空出现的。”
几人点了点头,九爷想:当然,你们串通口供么,好烂的借口,这谁信啊?
“为什么吵架?”陆止认真问道。
“好像是女儿死了,女婿跟老丈人挣那小姑娘抚养权吧。”记者道,“我特意竖起耳朵听的,还记下来了。”
他说着拿出笔记本,上面确实写了这件事。
“那经理是这老板的员工?”宁爵问道。
“对,据说跟了十年,那女婿骂他跟了十年还是一条狗,被发配到这里。”记者点点头。
“那妻子呢?跟老板感情好吗?”陆止又问。
记者看了眼哭泣的中年女人,压低了声音道,“外界传说感情很好,但我听说,她腿断了跟老板有关系。”
“哦,那等于说,这老板和所有人都有仇?”宁爵总结道。
“嗯,可以这么说。”记者点点头。
“那跟你呢?”陆止忽然直勾勾的望着记者,记者脸色一变,僵硬了笑了笑,“我,我怎么了,我就一记者,路过的。”
“你恨他吧。”陆止道,不打算放过这个问题。
记者吞了吞口水,可以清晰看见他滚动的喉结。
“我恨他干什么,不认识。”记者话虽如此,眉头却越锁越紧。
“是吗?”陆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记者皱了皱眉,好像生怕陆止看出什么,瞪了他一眼,远离他们走到经理面前。
“看出来了吗?止止?”高澈问道。
“嗯。”陆止点点头。
“凶手是谁?”宁爵看了眼在场五人问道,这回连他都推不出。
“谁都不是。”陆止淡淡道。
“啊?”九爷意外的眨了眨眼睛,“不是说都是吗?”
“可以说都是。”陆止点点头。
九爷深吸一口气,“止止我晕了。”
“你们没发现很奇怪,说报了警,警察一直没来,然后这里除了我们,没有任何人,而且一个剧本恰好和现实案件重逢?死亡笔记吗?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那是怎么回事?”宁爵问道。
陆止伸手拿出一张符纸,夹在两根手指之间,符纸凭空开始燃烧,陆止低头念了几句。
四周忽然变化了场景,九爷等人再看,便发现眼前还是那个走廊,但是只有老板一人死亡,妻子,孙女,女婿,记者,经理,全部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九爷不解问道,“人呢?怎么凭空消失了?”
“我怎么有种,刚刚被走入了他们推理社团剧本里的感觉。”宁爵道,“所以止止说,谁都是凶手,谁都不是,因为他们在剧本里是,但跳脱剧本,设计一切的是编剧。”
“那这死者怎么解释?”九爷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这可是真的吧?”
宁爵深吸了口气,看向陆止。
陆止道,“幻术杀人,报警吧,顺便我们回去找找那几个人。”
高澈和许半云对视了一眼,“这人很厉害啊,能把止止也拖进幻术里。”
之前在演播厅那次,那个少年是被陆止反拖进幻术里,但这个人却能让陆止很自然的走进幻术。
外行人或许不懂这儿能力有多强,但高澈和许半云却不得不留心。
“是他们做的?怎么做到的?”九爷茫然不解。
“不是他们。”陆止的话让九爷更加懵然,但他接下来的话让九爷差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