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骂得两人一个音都不敢吭出来。
“唉....”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惆怅道,“我会跟他说清楚,相信他可以理解。”
唐装男人微微蹙了蹙眉,眼神里露出显而易见的怀疑。
“我们之间, 没人背景是干净的,前功尽弃, 也比丢了所有修为,丢了命好。”那人语气悠长。
唐装男人与黑衣人面面相觑,虽然不服,却深知他的话有多正确, 不敢对他有任何异议。
“我告诉你们。”他深吸了口气,用自己平生最最慎重的语气说道:“我们不仅要走,还要把一切痕迹都抹掉,挖地三尺也要把自己藏起来, 他能顺着你的尸傀查到这里, 你就该知道这人高深到什么地步!”
黑衣人一下慌了神,唐装男人也无法再冷静。
“这....”
“少啰嗦,快走, 警察查到那几具尸体只是时间问题,如果你们不惹到他,警察不会查到我们任何人的身份,现在....”
他指了指黑衣人,“你已经暴露。”
他又指了指唐装男人,“我们还藏得住,带上“他”,我们必须立刻走!”
“是。”两人不敢再有犹疑,黑衣人撑着受伤的身体站起来,收拾自己的东西,唐装男人则安排部下快点收拾。
拿珠串的人深深吸了口气,走到一处有符文的阵法内,闭上眼睛。
他的头顶逐渐露出一些黑色的雾气,黑衣人见状又惊又难过又惋惜。
半晌,拿珠串之人忽然身体猛地向前倾,吐了一口黑血,双目也变得浑浊了些。
“师父!”黑衣人连忙上前扶起他。
“这里的痕迹虽然抹掉了,但以那人的能力说不定还是能察觉出端倪,我们逃,快逃得远远的,逃到一个适合的地方做法屏蔽了我们的生门,躲一段时间,说不定能避过这劫。”
“师父,都是我的错。”黑衣人捶胸顿足,悔恨的双眼泛红,“我只是想为您分忧,多吸取一些风水师的修为,多弄一些人的精气来,让他.....”
他没说完被打断,“罢了,事已至此,没时间废话了,赶紧走。”
“好。”黑衣人用劲扶起他,两人跌跌撞撞走到院子里,唐装男人一脸惊恐的看向两人。
“他不见了!”
手拿珠串的人大惊失色,“难道他!完了.....”
“这怎么办,师父!”黑衣人连忙道,“他可是您的.....”
“赶紧走,快,走!”
手拿珠串的人即使行动不便依旧快步走出了古屋内,走到车上坐了下来。
“都清理干净了?”手拿珠串的男人叹了口气问唐装男人。
“是,除了他,您的儿子消失不见。”唐装男人面露不甘与恐慌,“真不去找他吗?他现在还没成型,如果被对方抓住....”
“如果抓住,那也只能说是命数。”他眼眶泛红,感觉到深深的疲倦,像失眠了几个月那样疲倦。
“大师,我可以留下一些人去找他。”唐装男人见他难过,连忙道。
“哎。”他沉沉唉声道,“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儿子,拿你们的命和修为去冒险。”
唐装男人抿了抿唇,黑衣人眼底浮现深深的感动。
“再说,他现在是不是人,都犹未可知,我与他父子缘分....”他说不下去,竟然流出泪,哭了出来。
唐装男人神色一慌,黑衣人连忙道,“师父,师父!”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黑衣人眼眶通红,“师父我错了,您以后说什么我都听您的。”
“大师,我们再也不敢了。”唐装男人也赶紧道。
“不管你们的事。”手拿珠串的男人摇了摇头,只顾低头抹泪。
可他越是这样,越让唐装男人与黑衣人紧张,不停的表忠心。
却没注意到他擦拭眼泪的手下,双眼闪过阴险的笑容。
“好了,我没事,我们走吧。”他再抬起头时,只剩哀愁,什么恶意都没留下。
唐装男人与黑衣人见状,四目相对纷纷松了口气。
黑衣人闭上眼睛继续疗伤,唐装男人坐在前排看向窗外,在没有人看见的时候,两人脸上闪过转瞬即逝的算计。
一排车迅速离开了古屋,随着一阵风过,再也没了踪迹,好像曾经来过,又好像从未出现过。
在他们走后不久,一台直升飞机停在了古屋村外的空地上。
南乘风先从飞机上走了下来,然后伸出手,直接将陆止抱了下来。
“谢谢。”陆止反应过来,脸上浮上一层红云,低下头不敢看他。
“跟我客气什么。”南乘风温柔道。
九爷在身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宁爵笑了笑,“要不,我也抱你下来。”
九爷冷冷的睨了他一眼,“知道你在跟谁讲话吗?你是不是想死?”
“死在你手里吗?”宁爵眉尾高高抬起,魅惑感十足,“心甘情愿。”
九爷微微一笑,一字一句,冷漠至极,“想得美,让你死在鲨鱼嘴里。”
宁爵一愣,没了反应,九爷嘴角微勾,怎么?吓到了吧。
“哎呀。”宁爵忽然头一歪,捂住胸口倒在了九爷身上,“九爷你吓到我了,可要负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