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是这么个动作,勾住了李牧的视线,随着他手的动作转动着眼球,然后伸出双手捏住两根手指头。
“呵呵,要玩以后玩,今天先跟我回去,好好休息。”宋柯律神态未变,揉了下李牧的头,将他亲昵的揽在自己怀里,试图用蛮力让李牧松开捏住黎诡手指的两只手。
“律哥!”黎诡开口了,用一种绝对的气势说着,“他,是李牧。不是,你口中的曾希。”
宋柯律的瞳孔猛然放大了一些然后收缩,他的感觉告诉他,面前的这个少年知道的并不比他少,但是却如此的淡定,不能不说,黎诡算是个人物。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今天他在酒吧出了点意外,不是你一个孩子能解决的。今天我就把他带走,他父母那边我会通知的。”宋柯律用一种不能拒绝的强势将李牧抱了起来,转身就走。
黎诡看着远去的两个人,李牧从宋柯律的耳侧看着他,眨了下眼睛,又眨了下,然后,大滴大滴的泪珠子滚落,打湿了宋柯律的衣服,嘴巴张合了几下,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黎诡想着,如果,那夜他没有看到这样的李牧,如果,不是那几滴泪珠子,也许,也许他们真的就这么错过了,但是幸好,幸好他看到了,幸好那几滴泪击打着黎诡坚强的内心,心墙倒塌,然后不可抑止的感情涌入,奔腾汹涌,无法控制。
宋柯律刚想打开车门,手上便一轻。他抱着都有些费劲的李牧被黎诡轻轻松松的携到了怀里,然后脑袋靠在黎诡的脖颈处,蹭了蹭,跟只柔顺的猫似的,“……想回家,不舒服,热。”
“嗯,我知道了。”黎诡用脸贴了下李牧的脸。
李牧喝了的那杯酒是被下了药,不过药性比较慢,如果没有宋柯律在,可能李牧早就被那些人带走了,至于会发生什么那是谁都能猜到的事儿。但是这事儿宋柯律不好在黎诡面前说,面前这个人对李牧的心思他到这会儿才看出来。
“鬼子,你是辉子的朋友,我是辉子的大哥,也算是你的大哥,今天就听哥哥一回,把李牧交给我,没事,放心,我会把他安全送回家。”顺便解决一下李牧身体上的问题。
但是黎诡却收紧了手臂,放开?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怀里越来越烫的身体让他很担心,嘴里喷出的酒气,不正常的热和□鼓起来的小帐篷代表什么,他也看的清清楚楚。想起宋柯律喊的那声曾希,他的眼神一沉,“不如让他自己来选。”
黎诡轻颠了一下,李牧呻吟了一声,睁开眼睛,看看他。黎诡将他放在地上,让他靠着自己。
宋柯律咬紧着牙关,他有一种感觉,如果今天他带不走曾希,那他跟曾希之间的希望就彻底断了。他斟酌了下开口,“曾希,我,宋柯律,律子,你还记得吗?”他看到李牧的身子抖了抖,“我其实很早以前,就看上你了。”
如果有更好的时间,更好的环境,宋柯律觉得自己会把这段告白演绎的更加完美浪漫,但是现在,他不得不用这样的说法来取得曾希的信任,“别怕,宋柯律早就不是以前的宋柯律了,他已经学会了怎样爱人。我们都有所成长了不是吗?”
他的有所成长是成长为一个成功的作家,有光圈加身,有千万读者追捧,但是曾希呢,他的成长是什么,越来越怕安阳的晚归,越来越怕有一天他暴露在阳光下,所有人开始唾弃他,所有人会像他的父母一样,将他关在门外,把他当做病菌的传染源。没有人知道,整天老老实实上班回家做饭的曾希会有那么根深蒂固的不安全感,即便是床头之畔的安阳也并没有发觉。
药性折磨让李牧只能听取宋柯律的只言片语,但是已经足矣。他已经不是曾希了。无论他说的关于曾希的任何东西,都与他无关。李牧开始摇头,“都,不要了。”安阳的爱,宋柯律的爱,他都不想要,不要了。太难了。他想简简单单的做个李牧。
宋柯律被李牧的一句话扔进了冰窖,他想挤出一个笑容,但是做不到,他能做到在曾希的墓前,有说有笑的表现自己的洒脱,能在单纯的少年李牧面前表现成熟稳重。但是面对活着的曾希,他的怯弱占据了上风。
黎诡带走了李牧,不能说李牧选择了黎诡,只能说,李牧没有甩开黎诡的手,大概是跟宋柯律相比,黎诡的威胁性会较小一些。
黎诡把李牧塞到出租车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跟司机说了,去最近的医院。
李牧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双腿夹紧的扭动着,黎诡脱了外套,盖住在了李牧的大腿上,围住他的腰。没有人能看到那衣服底下,黎诡的手是怎样动作的,只知道,不管李牧愿意不愿意,黎诡的手坚定的一下又一下的掳动着手里渐硬的男□物,让李牧发出甜腻的低声呻吟。很快的,李牧在黎诡的手下释放了一次,一次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黎诡帮他弄好裤子,把自己的手抽回,感觉就像一次好不暧昧的助人为乐。
作者有话要说:九:低调,低调,我现在在网吧,虽然最后有一点点的不和谐内容,可是还是不能影响我刚正不阿的本质。祈祷,身边的爷们千万别忘我这边瞅,腐女的世界需要有心理准备才能窥视的。
好吧,我诡异了,九只是在报告环境情况,因为搬家到这里没有网线,我只能来网吧。但是更新,我尽量。
敬谢支持,妹子们群mua口,每天看不到乃们的评,俺很桑心。
没有包养黑九的GN,可以点击文案下面的专栏条穿越到专栏那里,收藏一下。再一鞠躬。哒哒哒,跑走……
☆、31 陈情
病房里,非常安静,黎诡看着睡着的李牧,像婴儿一般乖巧的睡颜。看着这样的他,仿佛什么都能忘记,什么都已经变的不重要了。
值班护士来换点滴的时候,小声教育着,“都已经是个能明辨是非的大人了,怎么什么药都敢尝,也不怕老了来讨债。”
黎诡硬着头皮忍下,幸好,这次的药不是那种能让人上瘾的药,不然李牧的一生就毁了。他勾住李牧的手指,用指腹摩擦着。李牧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手指弯曲想躲开,无奈却是把黎诡的手指越握越紧了。
很有趣,也很让人窝心的感觉到温暖。
黎诡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从何时开始的,只知道,等到自己有所意识,他的眼睛就开始盯着一个人看,看着他的神情动作,看着他与身边的人互动。何涛问过他,他跟宋辉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对李牧那么上心。那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有所暴露,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掩饰的很好,不让任何人发觉,但是还是失败了。
每天等在他下班的门口,即便是不说话走了一路也不会觉得厌烦。事实上能让他厌烦的事情还真是少数。但是当他看到宋辉对李牧表示亲昵时,那种激烈的怒气在胸腔腹腔滚动四处撞击。这又是一种新奇的情绪,李牧总是在无声无息的开辟着他所有没有表露过的一面。像是在做一种赋予灵魂的神圣工作。
曾希,当他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的时候,源于安阳口中的昵称希希。老爷子的手下还是有不少人可以用,顺便查了这些东西。真相原来就这么简单。
这个身体里是另一个人,黎诡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宋柯律不感觉到害怕是因为他对曾希的爱,安阳不感觉到害怕是因为他的不清醒,但是他的不害怕,仅仅因为,他就是他,无论是李牧还是曾希,都是眼前这个人。
那种无法解释的非自然力量纵然神秘,但是却还不足以让他感觉到畏惧。
“黎……黎诡。”李牧醒来,声音带了点干涩。
“嗯。”松开他的手指,帮他放进被子里盖着。“我给你母亲打了电话,告诉你今天补习完住我家里。”
李牧转头看了看一遍的点滴瓶,扎着针头的手掌心下面躺着一个圆滚滚的灌了热水的瓶子,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冰凉的液体灌入手臂他不会感觉到了冷了。“谢谢。”
黎诡没接受。反而冰冷着一张脸。
“怎么了?我……”李牧觉得身下有些不舒服,那种黏黏腻腻的感觉。突然一些片段涌入脑海中。宋柯律打架的片段,他被黎诡抱在怀里的片段,宋柯律表白,然后出租车上……“我……我……”脸色爆红。
看到被子下面不自觉动着的双腿,黎诡问了句,“药性还没退?我帮你。”说着就要掀开被子。
李牧着急的按住被子,另一只挂着点滴的手带动着点滴瓶。黎诡本能的伸手越过去,扶住了即将歪倒的点滴架。像一个被子衡盖在身上,李牧动也不敢动,就瞪着大眼睛看着黎诡。
黎诡收回胳膊,看着李牧回血的手,皱眉,“我去叫护士。”
护士一会儿就过来了,鼓鼓囊囊说小憩一会儿都被人打扰,美容觉真是一种奢侈。见李牧清醒了,也顺便教育了一番,“小伙子,你哥挺担心你的,以后别那么瞎闹了,什么东西都吃。”
“知道了。”李牧应到。
病房里又重归静谧。李牧张口想解释,但是却无从说起。宋柯律也终于发现他是曾希了,然后安阳就会发现,接着,他的生活就不会平静,他想成为李牧的觉悟就此,会变得不堪一击。一个人想逃离过去,真的有那么难吗?
“我不想原谅安阳,是不能原谅,我想忘记过去,但是,也做不到。”李牧说着,黎诡安静的听着,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因为他知道,他听到的只是一个叫曾希的人对以前生活的心理总结。
“一个人藏在心里头的时间长了,就会在心里扎下根儿,慢慢地,根须越扎越深,要拔起的时候就会整个迸裂开。”李牧尽力的想形容那种感觉,安阳,他的过去全部都是这个人的名字,“但是看到安阳,看着他趴在我脚下,我还是难受,止不住的难受。”
黎诡看着他落下的泪,一滴滴的,有心疼,也有愤怒,因为这个人的泪不是为他而流。
“我不再对他有所幻想,也觉得他现在罪有应得,是他欠我的,欠曾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