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无法再前进了。
“所以才说,你太天真了。你父亲都放弃的事情,你以为你就能简单办到吗。而且什么都不准备就过来,我还没老到这么愚蠢的地步。”
“凌!宗!政!”
“嘘,安静一点。”
“作为柔弱的人类,我们自然有一套我们自己对付你们的方法。”管家捡起地上的枪,“您认为一直以来子弹里装的是什么。”
枪膛抵住了查尔斯的脑袋,身后的人一片嘶吼,却不敢靠近,长老们笔直的站着,兜帽遮住了他们的表情。
“是我们家老爷,血液的克隆。”
“什……”
砰。
这声枪响,仿佛一声指令,胶着的状态被打破,长老的指令降下,血族们纷纷上涌。与此同时大楼的两侧,也出现了无数持枪的人类。
时间在流逝,察觉到奇怪的居民也不敢探出头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地上铺满了一层灰,夹杂着血,干涸了。
“只凭你是无法反抗我的,查尔斯,倒不如说我还要感谢你,省了我好大劲。这将成为世界伟大变革的契机,我要肃清你们,把世界夺回来。”凌宗政面无表情。
“……”
低估了这个时日无多的老头是他的失误,但并不代表他就没有胜算。
“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这样,有违我的美学。”查尔斯抹了下嘴角。
在一片战火交织的背景下,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试图暗杀凌宗政的血族以及试图处理查尔斯的人类,都在他们的力量下消散。
“哦?”凌宗政表示洗耳恭听。
“据我所知,与你有血缘羁绊的人类,现在就只剩下你的孙子而已,你认为他在哪里……呵呵,为了不失去这最后的亲人,难道你还要继续吗。”
“既然你说到这份上,我的回答当然是……”
“爷爷。”
仿佛突然出现一样,水门唤了一声凌宗政。
“凌水?不可能!即使以你的标准,也太快了。即使是那个封印也没用吗。”查尔斯的脸狠狠的皱了一下。
“查尔斯,果然知道了吗,我就觉得,之前你的态度不一样了。”
“呵,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是我输了。”查尔斯嘲讽的看着凌宗政和水门,笔直的站着。
“阿水,你来啦,果然没让我失望。”凌宗政面色一改,和蔼的说。
“爷爷……”水门面色复杂,干脆侧过头看着查尔斯,“我想你现在还不用绝望,查尔斯。我和爷爷之间的事情,从来不是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凌宗政冷笑,“就是这么回事。”
水门单手接下爷爷劈过来的剑,保护了查尔斯。
“阿水,你的叛逆期还没过吗?在爷爷看来,这个时机可不太好。”凌宗政眯着眼睛笑了。
查尔斯一脸迷茫。
“抱歉了,爷爷。一定会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在这之前,请冷静一下吧。”
水门反手抓住查尔斯的领子,瞬移,剑砸在地上,掀起一阵巨响。
“消失了……我心中的愤怒,解决方法明明只有这一个,臭小子。”凌宗政喃喃。
“老爷。”
凌宗政扫视一眼周围的异类,抬起一只手握成拳,“全部处理掉。”
“是!!”
远处的瓦砾之下,一双眼睛正注视着这个场面,微微颤抖。
“舞?”
“嘘!这可真是大事件,没想到这样都能被我们赶上了。汇报待会再说,接下来就是我们的自由行动时间,快跟上!”
“啧,还是这么自说自话。”男子叹了口气,默默跟了上去。
查尔斯觉得自己刚成为吸血鬼时都没有现在感觉荒诞,他一生最跌宕起伏的时刻这几天都经历全了,再出现什么他都不会惊讶了。
“回来了。”
水门家的客厅,路西法坐在椅子上支着下巴喝着咖啡,从容静谧的表情,给人一种微妙安心的感觉。
“嗯,爷爷认真了。”
“哦?看来你给了他一个不错的机会。”他看着查尔斯。
“……”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
“放着不管的话,大概他会把像你们这样的生物全杀光,才会停手。”
“路西法?”
“阿水,他的心情不是不能理解。如果那个被杀的换做是你,我只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比如……也许会破坏一两个行星。”路西法摸了摸水门的脸。
水门笑了笑,觉得这种说法只是路西法表达情绪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