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他……怎么就做出以往完全不会做的事呢……
邺孝鸣不是沒有看到他的反应。只是并沒有点破。矮身到他跟前。要给他系衣带。
珞季凉连忙捂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作。眼里带着一丝无措的慌乱。
“我自己会來。”
邺孝鸣沒理会他。推开他的手。迅速地打了一个结。又挽起他落在脸边的一捋头发。弄到耳朵后边。
邺孝鸣脑子出问題。
珞季凉呆呆地想着。而后。人便被拍了拍。邺孝鸣示意他出去。
“我想先沐浴。”
“吃了早饭也不迟。”邺孝鸣说的不容拒绝。
珞季凉看了他一会。知道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退让。只好点了点头。
“嗯。”邺孝鸣冷硬地接了一句。莫名其妙。在珞季凉嘴角亲了一口。便走了出去。留下目瞪口呆的珞季凉。
【咱继续甜甜~】
☆、149.酝酿
“看來是春风得意啊。。”凌皖收起扇子。笑的一脸奸诈。“听闻昨夜有人连夜请了大夫过來。啧啧啧。当真想不到邺孝鸣你。原來是看起來冷淡异常。实则内里火热的很嘛。”
邺孝鸣睥了他一眼。淡淡道:“怂恿珞萤的事若是不想被我追究。你最好闭嘴。”
凌皖不禁一怔。想不到怂恿珞萤带珞季凉出去这件小事他也知道。看來眼线真是放了不少。
不由得收了玩笑的意味。正经道:“前些日子。我查了下。发现你哥哥最近沒怎么动作。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过。还别说。”凌皖倏地转了话头。“你哥哥看起來沉稳内敛。虽则气势逼人。却不会鲁莽行事。我看啊。你若想当他是个傻子般耍。可不是容易的事。”
“前些日子谈的如何。”
“他跟我耍太极。”凌皖笑了笑。“他看起來平易近人。十分好说话。可却把我说的都轻巧地推挡了回去。要不就是高高挂起。事不关已。倒是不敢对我怎样。毕竟我身后还有一个你压着。不过。。他也不轻易让我离开。这不。设宴款待。夜夜笙歌。前段时间收到你受伤的消息。我也只能待在这里。寸步难行。”
“你倒是悠闲。”邺孝鸣冷声道。低头不知想些什么。
“这不都是为了你么。”凌皖喝了口茶。“你这哥哥。城府可深得很。估摸着心跟你一般黑。”
“父亲在上头压着。他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出手。还做的滴水不穿。”邺孝鸣勾了勾嘴角。“我可一直很佩服他。”
“那你想怎么做。”
“怎么做。”邺孝鸣笑了一声。“我现在身处国都。自然是等着他上门。”
“有那么容易。”
“我在他的地盘。他不敢对我出手。若是被父亲知道了。。只怕他还会装模作样地上门暗访。做出兄友弟恭的模样。”邺孝鸣冷冷道。收了表情。“我们静候便是了。”
“难怪你非要带着珞季凉來了。”凌皖含笑道。原來是为了不让珞季凉成了他的把柄。
邺孝鸣回去的时候珞季凉正在写字。邺孝鸣在他身后看了几眼。一把握住珞季凉写字的手。添了几笔。
他的字不同于珞季凉的秀丽端正、飘逸灵活。而是笔走龙蛇。苍劲有力。两人的字合在一起。却奇妙的沒有违和感。显得气势如虹。
珞季凉看了底下的几个字。不禁笑了笑。
“羲之俗书趁姿媚。数纸尚可博白鹅。”
“我可不能比。”珞季凉低头道。“要能博白鹅。也该是你。你的字可比我的有韵味多了。”
他的字比之邺孝鸣。却是少了分大气。虽灵动。却不遒劲。这般说也不对。珞季凉的字并非就比不上邺孝鸣的。只是珞季凉喜欢邺孝鸣那种洒脱有力的。自然也就看不上自己的。
邺孝鸣搁下了笔。沒有说什么。
“和凌皖谈了些什么。”
“静候佳人。”邺孝鸣答道。让下人把一碗药端了进來。放到珞季凉跟前。“趁热。”
珞季凉一见那黑乎乎的药。眉头便皱了起來。
“我身体已经沒有大碍了。”
“不是为了那个。”邺孝鸣说道。端起那药。不不容拒绝道:“喝。”
珞季凉眉毛又拧了几重。还想打些商量。只是看到邺孝鸣一脸严肃和必须他喝下去的仗势。又想到自己不愿喝药这点倒真像个小孩。要让邺孝鸣笑话了。只好把药接了过去。
本想一口吞了。早死早超生。只是想到那苦。又沒了勇气。只好若无其事地把药搁到一旁。“热。我待会再喝。”
“现在。”谁知邺孝鸣却不上当。“你别躲了。一天三次。还有的你喝。”
“什么。。”珞季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邺孝鸣只抬了眼梢看了他一眼。
“为何。”珞季凉嘴唇抖了抖。“我不过是。。”发热了一晚而已。
只是他话还沒说完。便被邺孝鸣打断了去。“大夫说你太弱。需要调理。不然受不住。我可不想每次做了。都让你病上几日。”
珞季凉彻底说不出话了。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又羞又躁。咬着上唇。眼里都带上了水汽。
邺孝鸣便向前了一步。把人揽在怀里。拍了拍。安慰道:“之前叫你跟着黑鹰他们练练。你太懒。不然今日也不用吃这些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