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季凉道了声谢,瞅着窗外不说话了。
窗外桃花纷飞,邺孝鸣放下手中的药膏,索性也爬上了贵妃椅。
贵妃椅虽大,却是容不下两个大男人的。珞季凉拧了拧眉,刚要被逼下去,又被人一把抱了起来,紧紧地压在了怀里。
那人指尖微凉,滑过他露出来的一块皮肤,滑在了衣领一处,停了下来:“身体,该不会被抱抱也淤青吧?”
那人说的不急不燥,更没有一丝调戏的意味。只是单纯的发问,语音尾梢稍稍往上翘。
珞季凉却是脸上哄一声,红了个透彻。慌忙拉住男人的手!
分明被**裸的调戏了一番!
☆、22.玩笑
珞季凉没吭声。
像这样突然的亲昵珞季凉仍是十分的不习惯,身体僵了许久,才稍稍的放松下来。
两人的身体紧贴,身后是那人温热的胸膛,腰上搁着那人的手,不缓不急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叽喳的叫声,都焉地让珞季凉感到后悔。
早知便不作弄邺孝鸣来的好。
这么一想,便是知道自找苦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珞萤的声音由远及近,不知道在骂些什么。待珞季凉反应过来,窗外忽然覆来一阵阴影。
戏谑的声音也随着响起:“当真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啊。”
凌皖摇着扇子,噙着一抹笑,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看着躺在贵妃椅上的两个人。
邺孝鸣坐了起来,顺带拉了珞季凉一把,坐定,这才不冷不淡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都说了不准你乱闯公子的房间!”珞萤突然从后面窜了出来,一把抓住凌皖的衣角。显然是急急忙忙跑过来的,一口气还没喘匀,呼呼地吸了好几口大气,脸也红的厉害。眼神却是死死地盯着凌皖,活像盯着什么深仇似海的仇人似的。
“萤儿,你这是在干什么?”珞季凉站了起来,轻声呵责道:“不得对客人无理。”
珞萤却是泪莹闪闪地看了过来:“少爷,这人不是好人!他他……他刚摸萤儿的屁股!之前还调戏少爷!”
“怎么回事?”出声的是邺孝鸣。
“误会误会,纯属误会。”凌皖连忙笑道,一双桃花眼也是笑上了眼稍,“我只是看珞公子家小童长的伶俐,作弄了他一下,哪曾想他居然那么大的反应?”又转过头来对揪着他衣服不放的珞萤说道:“你也又抓又挠的了,一个大男人,被人摸了下臀部就要告状,你也忒小气了。”
“你!分明是你不对!还强词夺理!”
“好了,萤儿。”珞季凉垂下眼眸,微微露出笑容:“既然凌少爷也说了是误会,你便不要抓着人不放。他既是与你开玩笑,你开回来便是了。这样吵闹,成何体统?倒失了我们珞家的气量。”
珞萤撇了撇嘴,瞪了凌皖一眼,还是把手松了开来。
“萤儿,现在你可以摸回他了。”珞季凉仍是带着笑,指了指凌皖的身后。
珞萤脸一红,看着自家少爷也突然露出了笑容,明白少爷这是给自己出气呢!只不过一会功夫,又傲慢地撇开了头:“我才不屑与他开玩笑呢!”说完,却是直接跑进了屋里。
留下凌皖在那里杵着,笑容还僵在嘴角,脸一阵红一阵白,难看的紧。
这下,梁子是真结上了!
凌皖看着乖顺地站在珞季凉旁边的珞萤,慢慢透出一个咬牙切齿的笑容。
“进来吧。”邺孝鸣看了眼珞季凉,慢慢站了起来,喊凌皖进屋。
等到三人坐定那已经是盏茶之后的事情。
“何事?”
“当真无趣。”凌皖摇了摇扇子,焉地收了起来,不满道:“除了公事我便不可来找你?”
邺孝鸣端起茶盏,看了他一眼。
“也是,美人在怀,哪管友人死活?”
“何事。”邺孝鸣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已透着不耐。
“初春刚至,城西最近猎物颇多。”见邺孝鸣已经不耐烦了,凌皖也不敢再跟他开玩笑:“要不要一起去狩猎?”
邺孝鸣一口回绝:“不去。”
“我看珞少爷成日待在这里,也无聊得紧吧?”
珞季凉刚想开口,珞萤就在身后揪了揪他的衣服,又恼又喜,眼里真真切切印着想去。
“你无聊?”邺孝鸣开口。
珞季凉本想着不去也无妨,身后的手却是抓着他不放。想来,来了这么久,萤儿和他却是不曾踏出邺家半步,也当真是闷得很。
只好点了点头:“不如我带着萤儿出去……”
“那便去。”邺孝鸣点了点头,吩咐旁边的管家准备工具,转过身来对着凌皖:“你明日过来。”
说完,直接驱客。
☆、23.热夜
邺孝鸣的心思向来难懂,珞季凉也懒得去猜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早早爬上了床,只怕自己明日不够精力,现下就准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