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除非你告诉我。”
“你不是我的对手。”
“……”
“识相就放手。”
“不放,有种你就杀了我啊!”
“南宫尚,你也是堂堂你帮之主,别活得这麽窝囊。既然在最亲近的人那里得不到想要,别指望陌生人会帮你!”
这回,魔枭语气还是冰冷,却也没发脾气。可听在南宫尚耳里,确是另外一番滋味。的确,他做人真的挺失败。自己的确不想认这个父亲,可父亲又何止把自己当亲身骨肉。若是别人家的孩子,当父亲的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数十年不见,他们的父子关系就像隔了层沙,看得见却摸不著。
怎麽能说做人不失败呢?
南宫尚默默放下手,看著魔枭执著的敲门,语气颇为诚恳地向沈逸风道歉,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小子,告诉你,去仆阑就是你心里猜测这麽一回事。究竟为什麽,问你最想问的人便知!我从最开始就不想涉足你们这件事,也不会帮你什麽。只劝你一句,别一失足成千古恨!”
魔枭的低沈的声音从身後传来,仿佛这时,他并不是一个看上去和他年龄相仿的成年男子,而是一个垂垂老矣的智者。可他心中已经满腔怨恨,又可以找谁去倾诉。
听见南宫尚离开的声音,沈逸风急急忙忙把门打开,探出半个脑袋还不忘瞪了一眼一边的魔枭。
“阿尚,别走啊,来了就走?”
“嗯,走了。”南宫尚头也不回。
“阿尚,我也是这麽句话,别做让自己後悔的事!”
南宫尚心里一咯!,和著你们都知道这事,就是看我搅和在里面打转转就开心呐!也罢,这世界方得靠自己,否则寸步难行。
一句本该是劝解的肺腑之言,听在南宫尚耳中完全变了味,酸涩的心情难以平复。估计这个时候,无论谁愣是百句千句好听的,他也听不进去吧!
快马加鞭赶回汴京,一回无机阁便去了暖觞的宝烟阁。
愣是把人整个抱在怀里,恨不得揉进身体中,温存了好一番,才多少消解了些心头的压抑情绪。
暖觞问他发生了什麽事,他也不说,只是紧了紧搂著人的手,这麽一呆就是一夜。
第二天,南宫尚起了个大早,练完功也未曾在暖觞这边多做停留,把差人把幻影给叫到书房。
“仆阑那边继续派人跟进。这些天派些人盯著我父亲他们。”
“老阁主?”
南宫尚显然听出幻影口中的犹疑,一阵不悦,“你们都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人,顾及什麽?”
“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