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骞却一直盯著屋外清高的月光看著,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南宫烈,抿抿嘴,旋即说道:“烈,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瞒著我。”
南宫烈一惊,好在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把惊讶全数放在心尖、隐藏於无形之中,他哈哈一笑,“骞,别去想些有的没的,你最了解我了,我怎麽会瞒你。好了好了,你也累了一天,先睡吧,别让阿尚的事把你也弄得病倒了。”
杨骞看著那暖洋洋的笑脸也是一愣,是啊,他最了解南宫烈的脾气,虽然是老好人一个,可是脾气倔起来,就算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当年这个男人义无反顾地追自己,不到受不罢休,不正是最好地映证吗?要从他口中得到点什麽,还真是不同意。所以杨骞也是一笑,淡雅的笑容在他那张肃然的脸上绽放出好看的弧度,“罢,我也乏了,去睡吧。”
南宫烈自然很高兴,一副大男人主义的样子,把杨骞按在双上,扶他躺好,盖上被子,然後自己在将灯烛熄灭,才安兴上了床。
虽说已是安眠於床头,可两个人各怀心事,谁也没睡著。
秋夜还是极其寒冷的。
刚过三更,打更人的脚步还未停歇,杨骞两眼一睁,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起身取了厚实的袄子披上,就悄声出了厢房。
南宫烈本是呼呼大睡的酣眠声,在杨骞离开屋子之後,衰落下来。其实,他也是一宿没睡。看来,骞终究是起了疑心。早知如此,这趟中原之旅还是不来得为好,一辈子,远离是非安安稳稳过著如同桃花源一般神仙眷侣的日子,真的很快活。恐怕这好日子,到头咯!
杨骞没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去找魔枭。後者神力了得,似乎知道今天晚上会有这麽一茬,也没睡,点著屋子里的灯,一杯清茶,练功打坐,一副在等人的模样。
“魔枭,我有话要问你!”杨骞一踏进屋子,也不寒暄,冷冷的话语直奔主题。
魔枭只是睁了一只眼,打量著杨骞。虽然还是清冽冷然的气质,可是从中多了份焦躁,杨骞啊杨骞,你还是破功了不是。“杨骞,就你这样,还哪有当年‘玉面郎君’的风范。”
杨骞闷哼一声:“别给我说有的没的,我有事问你。”
魔枭还是未睁眼,同样闷哼一声:“杨骞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今早我还说过你已经丧失了当面和我对峙的权利,怎麽大晚上的又来发难。”
“你和南宫烈瞒了我什麽?”杨骞并不理会魔枭这个怪人的冷嘲热讽,抓住魔枭他的衣襟就问。
“放手!”魔枭大掌一挥,掸开杨骞抓住他衣襟的右手,起身,拍了拍衣裳,“我是不会透露半句的!”
“你!别太过分!”
魔枭邪魅一笑:“还是那句话,杨骞,你要为当年自己的一意孤行负责。”
“你们到底瞒了我什麽,休怪我手下不留情!”杨骞冷冽的眸子里似乎已经要喷射出汹涌的火焰,他暗自抄起扇子,作势就要攻击过去。
魔枭机敏得一闪:“你打不过我的!”
“二十年前你这麽说,却还是败在我手下,二十年後我同样有这样的资本。”
魔枭摇摇头,并未拿剑,只是单纯地在躲避杨骞的招招致命。“杨骞,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那麽你就告诉我!”
“你想知道什麽?”魔枭一笑,十分狡黠,似乎早有预谋。
“到底瞒了我什麽?你,还有南宫烈。”
“你为何不去问那老头,相信你们的关系可比我们亲密的多!”边躲避,魔枭还游刃有余地说道。
“说不说!”杨骞的招式变得更加凌厉了,不逼出魔枭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