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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宁静致远_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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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这不,那小子前段日子被人玩了仙人跳,身上银子没带够,又蠢得只顾着逃跑,那时候是晚上,一不小心掉河里了。听说那小子跟猪一样肥,掉河里就没爬上来。

玩仙人跳的那帮人一看出了人命,连夜收拾东西跑了。舒家找了好些天,等把人捞上来的时候,尸体都泡烂了。

这下可好,舒家只剩俩寡妇守着一大份家业,舒家其他族人还不跟苍蝇见着肥肉一样使劲叮,为了过继自家儿子都快闹出人命了。只是舒家家族人丁不旺,族里最小的孩子都十岁了,舒家婆媳怎么可能同意过继。

好在那儿媳罗氏是个有谋算的,三年无所出还能哄得婆婆欢心,当年卖庶子那点子秘事当然门清。

虽然鸿宇已经十三岁又对舒家有怨,但等他成家立业还得好几年,总比现在就过继个父母俱全的嗣子,家产立刻不保的强,再说,鸿宇是庶子,大昭嫡庶分明,庶子不孝顺嫡母罪加二等,有毛氏在还怕拿捏不住他?真真是好盘算。”

唐宁跟着冷笑一声,“鸿宇鲜少出去走动,她们是怎么找到鸿宇的?”

“找原来牙行的人问问就知道了,事情才过了八年,我还记的同丰牙行的老板叫姚谦书,摇钱树嘛,好记得很,那人一看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再说咱们当初买鸿宇的时候架势也大了些,而且子安这个样貌,见过一次终生难忘,他不记得都难。”

唐宁脸黑了黑,正要说话,就见一小厮慌里慌张闯进门来,

“老爷,不好啦,您被人告啦!”

☆、第六十四章 祁县

“先礼后兵,好得很!”

唐宁一听,居然是舒家告他买卖良家子弟且拒不放人,心中顿时恼怒不已。

他这些年凭着优秀的画技,在文坛里有着不错的口碑,名气也越来越大,别的他都不怕,就怕坏了名声。舒家这么做,已然逼近他的底线。

“子安稍安勿躁,据我所知,舒家儿媳罗氏虽有心机,但行事颇为柔和,不会如此强硬,此举多半是那婆婆毛氏所为。她性情霸道,最是容不得反抗,估计是我们的拒绝惹恼了她。我们还是看看罗氏怎么说。”

金永福一看唐宁上火,连忙安抚。

唐宁刚刚只恼怒了一瞬,他本就不是暴躁之人,此时已经冷静下来,思考当前情势,然而他越想越觉得此事十分棘手。

若官司打输了,他就会戴上逼良为奴的罪名不说,最坏的是,舒鸿宇就要回舒家,做那日日看嫡母脸色的庶子,他绝不容许鸿宇受这等委屈。

然若是官司打赢了,不管他的证据有多充分,都难免会被冠上欺凌寡妇的标签,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管是输是赢,他的名声都会保不住,最好是不要打这场官司,私了为上。

拿定主意,尽管守着孝,可他都收到县衙传唤了,自然是要出门的,唐宁决定还是去祁县会会那对婆媳。

“金兄,我明日便去祁县看看,你和赵伯娘她们也是明日出发吧?可惜我们不同路,不然也好路上有个照应。

此时天气炎热,赵伯娘年纪大了,小侄子又年幼,金兄恐怕要多费些心思了。反正不是急事,路上走慢些,早晚赶路,中午就找个地方歇歇,多喝些绿豆汤,无论发生什么事,安全最重要。”

唐宁说的这些都是皮毛,金永福哪有不知的道理,可他仍然耐心听着,待唐宁说完,才安慰道:

“子安还当我是原来那个大少爷不成,我们这些人都是走惯远路的,经验足着呢,倒是你如今遇到的麻烦不小,这是我的名帖,我把澄心留给你,你要是遇到麻烦了,就让澄心拿我的名帖找我那些亲戚,他们在县太爷那里有些脸面,左右他们每年都要孝敬县太爷的,不用白不用,子安不必客气。”

澄心是金永福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小厮,最是得力,唐宁看着金永福毫不掩饰的担忧神色,笑得十分欣慰,金永福是真的找回原来的自己了。

唐宁本就打算让墨一去保护金永福一行,他不知道墨一也可以打探许多情报,只把他当保镖用,墨一一走,他身边正好缺个人,有澄心在倒也方便。

两人刚说完,舒鸿宇便闻讯赶来。

“三哥,我也要去!”

“你去了更讨不到好,那毛氏是你嫡母,在名分上就压你一头,她若让你留下,你只有听的份。”唐宁微皱着眉,有些顾忌。

“她从来都不是我嫡母,我就是要去告诉她,我不是她儿子,不是她可以掌控的!”舒鸿宇倔强道。

唐宁见舒鸿宇态度坚决,也不勉强,舒鸿宇今年已经十三了,男孩子成天关在府里也不好,就让他出去见识见识吧,何况这也是他自己的事。

第二天清晨,唐宁送走金永福和赵家一家后,便带着舒鸿宇、澄心和祁县一捕快,四人四马,不到两天便赶到了祁县县衙。

据澄心报告,祁县县令姓冷,举人出身,面热心冷,非常贪钱,每年都要收祁县富户许多孝敬,好在此人心中还有个度,一直卡着众人的底线收钱。

唐宁见到冷县令的时候,他果然十分热情,脸都笑出菊花来了。

既然人家笑脸相迎,唐宁又有求于人,自然不能冷着脸,可也不能太过热情,太过谄媚让人小瞧,于是唐宁只是微笑着见了礼,客气寒暄道:

“学生仓平县唐宁,接到冷大人发的传票便立即赶了过来。只是学生尚在父孝中,衣着朴素,失礼之处还望冷大人海涵。”

“哪里,唐举人才华出众,画技精湛,即使身戴父孝也能亲临我这小小县衙,已经是给本官极大的面子了。本官有幸欣赏过几幅唐举人的美人图,尤其是那幅《月下独酌》,便是那月宫嫦娥也不过如此。”

“呵呵,学生资历尚浅,哪里当得冷大人如此盛赞,惭愧惭愧。没想到大人如此喜爱学生画作,宝剑赠英雄,学生这里正好有幅小画,便送与大人以酬大人一番厚爱。”

说着唐宁便微转向澄心,澄心也机灵,立刻奉上一个小木盒。其实盒子里根本没画,只有五百两银票,唐宁不想把自己的画送人,而冷县令显然更喜欢银票。

冷县令收了银票,这才开始谈正题。

“唐举人可曾听说过这告你的舒家?说句实诚话,此案对唐举人很是不利啊。”

“其实,大概五日前,学生便收到舒家的来信,要学生送还她家庶子,学生当时有些犹豫,大人不知,学生当初能遇到鸿宇也有一番机缘,哦,对了,这便是学生当初收留的舒家庶子,名舒鸿宇。”

唐宁似是刚想起身边的舒鸿宇,侧身招舒鸿宇走近,让他给冷县令行了李。

冷县令上下打量舒鸿宇一番,啧啧赞道:“没想到唐举人不仅自身风华出众,连调教出来的仆人都这有般气度非凡。”

冷县令虽然夸得好听,可看向舒鸿宇的眼神就不那么尊重了,舒鸿宇气得脸色泛红,可碍于唐宁没有发作,便硬生生忍了下来。

唐宁也很恼火,但形势比人强,他按下不快,脸上带起一抹苦笑,

“大人不知,鸿宇他并非我家奴仆,从我带他进门时,他便是我的义弟,而且他自小师从吕大夫,医术十分不错。”

说着唐宁便把当初他如何救了舒鸿宇,如何买了他的卖身契,又如何去官府挂档,把舒鸿宇放到自家户籍下一一道来。

冷县令听了唐宁讲述,态度才端正了些:“原来是这样,我便说唐举人这般清明的人物,怎会逼良为奴,唐举人与舒鸿宇非亲非故,你能抚养他八年,真是宅心仁厚。舒家世代从善,鸿宇能遇到你,又能拜得名师,也是他祖上积德。”

“学生当初听说鸿宇乃书香子弟,十分不忍他沦为奴仆,本想送他回舒家,又恐舒家主母再次卖掉他,这才把他带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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