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看了他一会便提议道:“我帮叶兄吧。”
“不必……”简直就是血泪史,叶予白哀怨,回去绝对要李慕嵊那家伙予以补偿。
在叶予白说完的下一秒,他就不见了!
之前的不祥预感一秒钟成真,或许是因为太重了,他直接了当地掉了下去,地上又一次出现了一个大坑!
展昭有些急了,毕竟这主意是他提出来的,没成想叶予白就这么干净利落地掉了下去——
“叶兄?叶予白?”
“我在……”下面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叶予白似乎是看了周遭半晌,倒吸了一口冷气:“展兄白兄,你们最好下来看看。”
白玉堂看了一眼那深不可测的洞口,将展昭往后拦了一下,自己双手一撑利落地翻了下去。
展昭跟在后头心情有点复杂,在之前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素来一尘不染的白玉堂会做到这种程度,跟着他爬下洞穴,在任何时候都拦在他面前,从来不在意以身涉险。
晃了晃头,展昭跟着跳了下去,落地的瞬间觉得有人轻轻撑了一把,特别地顺利。
白玉堂站在他身旁,只有一个叶予白比较狼狈,差点把腰给扭了,眼下走路都歪歪扭扭的……
很明显,被曹炎烈的大体格给砸的。
“怎么会这样?”展昭有些惊诧。
周遭尽皆都是尸体,形态各异,而唯一相同的一点,是他们都目光虔诚地望着最中间的东西。
那是一柄剑。
一柄非常华丽的剑,上面刻有华丽的印文,然而那印文似乎是用西羌族的语言写成的,眼下的几人面面相觑,却是尽皆看不分明。
“这柄剑看上去有些妖邪。”展昭蹙起眉头。
叶予白也是如此感觉,他生就藏剑山庄铸剑世家,自然是明白的,每一柄剑的锻造用材很是影响剑的属性,有的剑锻造时加入人骨,那么这剑就会异常地妖邪,更多的时候,很多魔剑都是因着加血锻造,只是没有任何一柄剑,它像是眼前这一把。
它是一把绝对意义上的宝剑,寒光凛冽可削铁如泥。
然而它看上去就是上古的妖物。
“这柄剑应当被记载在剑史上,”叶予白蹙起眉头努力回忆:“我没有印象。”
“或许因为太过妖异没有人能够震慑得住,所以长眠地下。”展昭道。
白玉堂忽然伸手轻轻拉了拉展昭的袖子,展昭正沉浸在魔剑带来的震撼感之中,一时之间竟是没有反应。
白玉堂蹙起眉头稍微加了点力气,展昭一回头,白玉堂便对着周遭的尸体道:“他们在看我们。”
他用的是极为平静的语气,可是已经足以让几人不寒而栗。
因为白玉堂说的没错,不知何时那些尸体竟是尽数看向了不请自来的他们,尸体的目光执着而坚持,带着一些难以磨灭的恨意。
而更为慑人的是,他们慢慢拿起了身旁的斧头或是长剑,朝着几人慢慢走来。
见惯了平常的敌人,却是第一次看到了这样慑人的场面。
“尸兵?”展昭蹙眉:“这地方到底有多少鬼蜮伎俩?”
叶予白望望天,总觉得最近好像有些悲惨,总遇到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
“尸兵攻击力不强,不需要担心。”白玉堂淡淡道,手上的长刀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轻轻发出铮鸣声。
叶予白蹙起眉头,他忽然觉得头有些镇痛,那种感觉来的莫名,却是根本没办法抵御。
“怎么?”展昭温声问道,目光却是丝毫没有离开越来越近的尸兵。
叶予白之前被砸的有点晕,但是也不至于引起眼下这么大的反应,他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可惜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我头晕。”叶予白觉得自己简直娇弱,非常悲惨。
“无妨,叶兄小心自己,我和玉堂来解决尸兵。”展昭道。
叶予白只好感激地笑了笑,站到了一旁,他看着地上被捆成粽子的曹炎烈,忽然发现曹炎烈的嘴唇在动。
稍稍犹豫了片刻,他发现展昭和白玉堂已经冲向了尸兵,只好自己凑了过去,就听曹炎烈翕动的嘴唇在一开一合,低声说着:“胸前……地……图。”
叶予白眨眨眼,觉得自己应该没听错。
偏生蹲下来了,那种奇异的嗡鸣声竟然也就没了,叶予白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探向了曹炎烈的衣襟。
眼前莫名闪过了李慕嵊关切的神情,叶予白犹豫了一秒,在手上垫了块布这才往里头探。
没想到这一摸还真是摸到了一块牛皮纸!
叶予白眼睛一亮,将那牛皮纸使劲拽了出来,就看到上头画得工工整整的,不是这儿的地图又是什么?
“展兄白兄?”叶予白挥挥手中的地图,“曹将军这里有地图。”
展昭和白玉堂刚刚解决了尸兵,一回头就看到叶予白身后的曹炎烈诡异地笑了,他的眼睛豁然睁开,竟是将那绳索尽皆崩开了。
那绳索里头有丝线,本就是极韧的东西,没成想曹炎烈这样用蛮力一挣脱,直接就将皮肤尽数爆裂开来,裂出不少血淋淋的口子。
他却是浑然未觉一般,一使劲扑向了拿着地图的叶予白!
叶予白反应极快,一回身就将手中的轻剑与人对上,曹炎烈眼底赤红,他狠狠盯着眼前的叶予白,一字一字咬牙切齿道:“给我!”
“地图?”叶予白挥了挥手中的东西。
曹炎烈却是丝毫没有意识到一般,咬牙切齿地往前扑:“给我,我要……李慕嵊……”
叶予白眨眨眼,怔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