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尝尝,我亲自酿的好酒。”兔儿神将酒菜摆在桌上,摆手。
王怜花吸吸鼻子,赞道:“好酒!光闻香味就知道是绝顶佳酿。”
沈浪含笑看着王怜花:“你开心了吧。”
兔儿神倒了两杯:“尝尝,黄粱一梦。”
“这酒叫黄粱一梦?”王怜花疑惑的看着清澈的酒水。
沈浪低头闻了闻,笑:“好像不错。”
王怜花仰头喝下去,咂咂嘴:“好酒,再来。”
沈浪跟着喝了,兔儿神笑着看沈浪:“黄粱酒是我精心酿造的,只有有缘人才可以喝到,至于它的作用,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沈浪和王怜花很快陷入了梦境,黄粱酒是兔儿神用黄泉彼岸花酿制,对付凡人自然手到擒来。饶是沈浪和王怜花那么意志坚定的人,还是陷入了迷离之中。兔儿神靠在东君身上,有点想看,又觉得偷窥人家的梦境不太好,所以别扭的点开了乔峰段誉的情况。
乔峰段誉陷入了麻烦,谭公谭婆还有好些杏子林中证明乔峰身份的人都死了,江湖传闻乔峰是个大恶人,正在追杀乔峰。而段誉一直跟着乔峰,因为武功不济给乔峰带来了不少麻烦。不过乔峰不但没有不耐烦,反而觉得窝心极了,有段誉,他才在这样痛苦的时刻没有受不住。
这会儿,乔峰和段誉行走在山林中,这是去少林寺的路,乔峰的义父义母就在山脚下。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一阵大雨之后,山林格外的青翠。
段誉脸色有点苍白,累的,他和乔峰一直在跑。其实以乔峰的武功和他的凌波微步,两人原不该跑,可他们能怎么办?将那些误会他们的江湖好汉全杀了吗?
乔峰见段誉神色不对,低声问:“贤弟,累了吗?”
段誉呼了口气,摇头:“没有,快走吧。”
“贤弟,大哥连累你了。”乔峰苦笑。
段誉却笑了:“大哥这话说的,段誉能陪大哥共患难,是段誉的荣幸。”段誉真的觉得庆幸,庆幸自己相信了那个人的话,如果自己没有陪着大哥,这样的遭遇大哥会怎么过?
乔峰忍不住握着段誉的手,脸上也露出一抹笑容——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人不离不弃,难道不该开心吗?
东君看到这里,低头看怀里的兔儿神:“他们快成了。”
兔儿神摇头:“还不行,他们一个是粗心大意的英豪,一个是熟读诗书的世子,要突破心的枷锁很难。”
东君亲了亲兔儿神的额头,笑道:“不然我们推一把?”
兔儿神摇头:“没有必要,江湖会替我把他们凑在一起。”危难之中的温情才更显珍贵,乔峰怎会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黄粱一梦
沈浪和王怜花之间,说来是对手更确切一点。
两人都是少年成名,天纵英才的人物,彼此都有那么点傲气。
只不过一个是侠名,一个是恶名。
沈浪心性随和倒是不怎么在意江湖人把两人放在一起评价,而王怜花却在意——他寂寞太久了,知道有人或许能胜过自己,好胜心起,一定要和沈浪分出个胜负。
于是从一见面开始,王怜花就致力于置沈浪于死定,以看沈浪狼狈为平生乐事。可惜,无论王怜花设了什么陷阱,沈浪都解决了。
沈浪厉害,王怜花更开心,更是将打败沈浪作为此生最要紧的事情。于是,什么喜欢的朱七七,什么要杀了报仇的快活王,通通得往后靠。
而沈浪呢?
没人知道他为何总是不肯杀王怜花,并且从不说王怜花坏话,多次死里逃生也不会生气,还总说王怜花是个人才,是个可爱的人,是个真实的小人,每次评价王怜花,沈浪嘴角总带着一抹慵懒的赞赏的笑意,让他所有的朋友都摸不着头脑。
事实上沈浪和王怜花是仇人——王怜花的父亲杀掉了沈浪的家人,但两人谁都没把这仇恨放在心底。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沈浪和王怜花总是纠缠在一起,解也解不开。两人之间的默契让人心惊,甚至害的朱七七都吃醋了,无数次对沈浪吼叫:“到底是王怜花重要还是我重要。”
但不管怎么说,王怜花和沈浪并不是朋友。如果沈浪会死,王怜花绝不会救,反而会落井下石——谁叫沈浪没用呢?会死活该。
不过王怜花要有事,沈浪倒是会不惜一切的去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每次获救之后,王怜花都会嘲笑沈浪的心慈手软,并且放狠话自己还会害沈浪。
两人之间,就以一种莫名其妙但又无可取代无人明白的奇妙方式相处着。
这一纠缠,就是很多年。
直到王怜花掀起太过滔天的巨浪,江湖人人得而诛之,沈浪才用雷霆手段赢了王怜花,并且逼迫他和自己隐居。
是的,沈浪,王怜花,朱七七,熊猫儿一起隐居去了。
而后,理所当然的,沈浪和朱七七要成亲。事实上算是朱七七逼的吧,因为沈浪压根没有想过,也许对沈浪这样的大侠来说,妻子并不是最重要的。沈浪的心神,完全被王怜花占据,他每天防着王怜花的偷袭就精彩万分了。
应该是高兴的,毕竟,他喜欢朱七七,那样一个美若天仙又痴情可爱的女子。
但在王怜花笑着过来道喜的时候沈浪诡异的不开心了,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但到底哪里有问题,他本人却不明白。
“沈浪,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为什么七七就是这么喜欢你而不肯喜欢我呢?”只有王怜花才敢当着人家新郎的面述说对新娘的爱,何况这个男人还是沈浪。“你说,我长的比你好看,虽然武功貌似比你差了那么一点,可这天下除了你沈浪我也不怕任何人。更别说什么琴棋书画天文历法兵法韬略易容变声……本公子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么完美的人朱七七为什么不喜欢?”
沈浪静静的看着王怜花,青年一直是美丽的,那是一种不分性别的美丽,看到的人,无不失神。若青年刻意引诱,则无人可以逃脱他的魅力。这一点,沈浪绝对深有体会。
其实王怜花还非常年轻,连而立之年都不到,这样才华横溢野心勃勃的男子应该搅得天翻地覆,而事实是王怜花已经退隐。
因为沈浪。
“沈浪,你说啊,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你?”王怜花凑过去。
沈浪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微笑:“也许因为你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