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这个秘密拖得越久,陆子煦就发觉,越无法说出口。
“天承。”陆子煦窝在沈天承的怀里闷闷的说:“我害怕。”
沈天承抱着陆子煦的手臂紧了紧,声音低沉而充满了稳定:“我知道。”
“我总觉得要出事情。”
沈天承拍了拍陆子煦的后背:“有我在。”
“你不知道。”陆子煦依然闷闷的说:“现在的陆家越来越疯狂,我都不知道他们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我父亲从来不会做无谓的事情,我总担心,他可以平白无故把我送到即墨宇身边还有什么潜在的阴谋。”
“即墨宇精着呢。”
“可是骆辰呢?”
沈天承深呼吸了一口气,忍住醋意:“我会在找即墨宇谈一谈。”
“不要。”陆子煦拒绝。
沈天承不说话,等着陆子煦的解释。
陆子煦沉默良久,才慢慢开口道:“虽然我不喜欢陆家,可是那里始终是我家。”“天承。”陆子煦重复道:“我又矛盾又害怕。”
沈天承继续拍着陆子煦的后背:“乖,先睡一觉。”
即墨宇站在医院的科室的楼廊外面,戴着棒球帽和墨镜看着科室里面坐着的穿着白大褂的人。
从即墨宇身边过去的小护士频频侧目,好奇这位武装的帅哥是什么人。
顾承信正在看病例,一抬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表情有些沉闷的门神诧异的挑了一下眉头。
“进来。”顾承信站了起来。“稀奇,你八百年不带来我这一次的,这次怎么了。”
即墨宇随手关上门走到里面坐下,犹豫了一下:“叶凡回来了。”
顾承信听着没有说话,而是认真的研究了一下即墨宇的表情,之后问:“你怎么想?”
即墨宇摘掉棒球帽和墨镜,靠在顾承信舒服的椅背上,长叹了一口气,诚实的说:“我很矛盾。”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很想念他。”顾承信说。
即墨宇沉默不语。
顾承信了然,眉头有些纾解:“你担心骆辰。”
即墨宇依然沉默。
“可是骆辰是骆耀城的儿子。”顾承信继续说:“你想好怎么做了么?就算骆辰看起来和骆耀城不合,但是你不能否认他们依然有血缘关系。”
即墨宇皱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