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义没回话,只是继续吃着凉糕,这东西事实上吃起来还不错。
二人并没有休息太久,流墨唤了丫鬟将不知正在何处玩耍的临弦知叫了过来,便准备去那后院看看。
临弦知玩心虽重,但也收得快,虽不喜欢动脑,但看人脸色还是会的,知道什么事情重要什么不重要,虽说自家师父的脸色不怎么好探究,但师父说了,不管妖还是鬼还是神,只要他有脸,就自然有脸色这种东西。
不过临弦知回忆了一下鬼界那些青面鬼,觉得要看鬼的脸色是真的比看师父的脸色还难,除了无影叔叔所说的鬼界的神族……
师徒二人跟在流墨身后,临弦知顿了顿脚步,错开了跟师父并肩的速度,走到了净义的身后去了,净义知他小动作多,也懒得管他。
临弦知小声地说道:“师父,你为什么要告诉流墨大哥那么多事情。”
“流墨是除了你太师父之外,为师唯一能托付性命的人。”
“……”临弦知一听,立刻便有些不满了,用力扯了一下净义的袈裟,道:“我呢,我不能让师父托付性命啊?”
“什么意思,我不值得师父托付生命吗?”
“不是……”
“那是什么呢?”
“不是不值得,只是我不会而已,以后你会懂的。”
“那就是值得咯?”
知道临弦知脑袋里在纠结什么,净义也只好笑着说道:“撇开会不会不说,的确是值得。”
“那流墨大哥就不是除了师父之外的唯一了,我才是这个唯一。”
净义道:“就算加了个你,也该是唯二,怎就变成你唯一了。”
“我就是唯一。”
净义不想与他争辩,屁孩子拗起来是不管逻辑的。
——
“师父,鬼王没有告诉你我是什么神兽吗,我的原形是什么?”
“没有。”
鬼王也只是说了弦知的确是神兽之子,却未曾说镇守西方的神兽究竟是什么模样。
鬼王当初也道没有弦知父亲兽型的画像,而他也无法好好地描述出弦知父亲的原型。即便描述了,也不见得弦知能够根据这个描述就能化形。
何况若是化形这么容易,鬼王也不会让他带着弦知天帝山。而且胡乱化形,怕是会影响弦知体内的灵力,这家伙的父亲虽是被驯服了的神兽,可怎么说在这之前也是个暴戾的家伙,临弦知身上流着的不但是神族的血液,更是暴戾狂躁的血液。
净义忽然想到什么一般,加快了步子,不过他刚走出两步便被身后一个阻碍的力道给扯了回来,转身一看,临弦知笑着摊手表示自己没有拉扯师父。
低头,就见自己袈裟的下摆跟弦知衣服下摆给打了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