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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道长很忙_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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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尚手刨脚蹬的挣开贺新年的怀抱爬下床,刚一出门就被在卧室门外蹲点的1号扑倒,1号眼神狂热动作热情,下楼下楼,撵野鸡~

  楼下的野鸡都要恨死你了好吗?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1号撒欢的跑出去,开启了一天鸡飞狗跳的生活。

  两人开车带着狗去警局,走到半路就接到白言电话,西郊垃圾场发现女尸,让他俩直接转路到那边去。

  贺新年驱车到现场一看,重案组的人都在,连楼下杨教授都在场。这位老教授德高望重已经很久不出现场了。

  西郊垃圾场是L市一大垃圾站,各种垃圾堆成小山,气味刺鼻,陆尚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垃圾中穿行,1号被这里的气味刺激的压根连车都没下。

  “贺队,又是一起类似案件,死者为年轻女性,头皮被凶手完整剥掉。”池燕捂着大口罩,说话瓮声瓮气的。

  贺新年走近一瞧,只见垃圾堆里半遮半掩的躺着一具女尸,用一块塑料布裹着,尸体脖子上有一道致命的伤口但是现场血迹不多,足矣证明这里只是抛尸现场。几乎是同样的作案手法基本上可以和杨春晓的案子划为一个。

  “带回去。”

  现场勘查完毕,回到警局之后,贺新年和众人开分析会。

  但是,谁能解释下那只狗为什么会在会议室?而且还单独坐了一个位置?那正襟危坐的模样俨然当自己是重案组的一员了。

  咳咳,徐再思咳嗽了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到他身上,他拿着一个小笔记本,道:“友多理发店,位于城南街125号,店主叫王友,今年四十二岁,世代都在那经营理发店,那块地最近就要拆迁,他的店也在拆迁范围之内。根据邻里介绍,王友是一个脾气挺好的人,理发手艺精湛,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哦对了,他老婆自打去年12月份生病之后就再也没露过面。”

  “乍看上去发生的这两起命案和这理发店都没有关系啊!”白言已经知道了杨春晓的事,就将友多理发店店主列位头号嫌疑犯。

  “如果没有证据将二者联系起来,我们没办法申请搜查证。”周光远啧了一声,明知道嫌疑犯是谁却没有证据,真是呕人。

  木叶忽然一拍手,兴奋的提议道:“我们可以引蛇出洞么!找人扮演受害者在他下手的时候来个人赃俱获。”

  在座的人都面无表情的看向他,陆尚四下瞄了一眼,淡淡的反驳,“头发不够长啊!”

  木叶一看顿时就泄气了,重案组仅有的两个女生,头发都不长,只能勉强扎起来,更别提他们这些男的了。

  “也不一定啊!”陆尚一边摩挲着1号的头一边看向木叶眨了眨眼,“你们谁要去理发?”

  友多理发店半条街外,贺新年的SUV上,陆尚拿了一张隐身符贴在胸口,当着木叶的面就消失了。

  木叶瞪了瞪眼睛,想起这人在五十二中时使出的招数,这是要故技重施啊!

  贺新年回头看了他们俩一眼,颇为担忧的叮嘱道:“一切小心,有危险就叫人。”

  周光远将窃听器藏在两人衣领内,将耳机放到耳朵上让他们做了测试,没有问题才将人放下车去。他看着木叶的身影想起刚才陆尚大变活人,自言自语的嘀咕,到底是什么原理呢?看不见却摸得着?

  陆尚跟着木叶一前一后进了友多理发店,木叶假装理发,陆尚则趁机进去探个虚实,寻找证据。

  王友正在剪头发,抬头见有顾客上门,就招呼道:“理发吗?这位马上就结束了,请坐下稍等一会儿。”

  木叶点点头,眼神四下瞄着,这是个很旧的理发店,面积不大,一目了然。屋里陈设老旧椅子都是掉了皮的,但还干净,有一股洗发水的香味。他一边装作无意的四处看看,一边暗暗担心陆尚。

  陆尚在一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和他分开了。现在他也摸不准陆尚到底在哪里。虽然贺队就带着人守在外面,但木叶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心里没底。

  因为理发店里面一目了然,陆尚进门之后就直奔后面而去。往里面走是一个小隔间,放置了一台洗头床,再往后面就是一条窄窄的走廊,大约三米长,没有光线显得很暗。走廊的尽头是一扇木门,陆尚放轻脚步走过去。

  木门上安装的是那种普通的单向球状锁,一旦一面锁死从另一面就无法打开的那种。有些公共场所的卫生间就是用的这种锁头。

  陆尚暗喜,这锁头是从外面锁上的,他不用钥匙也能打开。同时他心里也有些纳闷,难道里面的人不用出来吗?还是还有后门?

  他回头看了一眼,王友所站的位置正好对着这条走廊,他一转头就能看见这扇门,如果他开门,十有*会被他发现。

  他只好折回去找木叶给他打掩护,结果他手刚一搭到木叶的肩膀上,木叶就像是被电到一样腾地跳起来,半路上才想起自己反应过激,只得对目瞪口呆的王友呵呵干笑两声,“那个沙发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扎了我一下。呵呵!”

  木叶惊魂未定的重新坐好,心里叫苦不迭,陆尚要吓死人了!

  陆尚忍着笑,在木叶背上写字,要他给自己打掩护。

  木叶条件反射的回头想要说好,陆尚赶紧扳着他的头,这笨蛋!

  陆尚蹑手蹑脚的跑回门口等着木叶发难,果然一分钟不到,就听木叶在那边叫道:“老板,你这个沙发上的真的有东西哦?扎的我好疼!”

  “是吗?”王友说着就走了过去。

  陆尚趁机动作迅速的开门闪了进去,他一进门就先捂住了鼻子,房间里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好像许久没有住人的那股腐朽的味。看样子这个应该是王友的卧室了,三十平不到的样子,门口摆了一套老式沙发,房间里挡着厚厚的窗帘,大白天的光线也非常差,在最里面阴暗的角落里放置着一张大床,上面挂着白色的蚊帐,远远看着影影绰绰的,不甚真切。

  陆尚看到这房间就忍不住皱眉,这能睡人吗?他对床的要求还挺高的,不仅要干净还要通风透气,光线要好,这间卧室简直没有一点达到他的要求。他不禁怀疑,住这么阴暗的地方不会生病吗?

  陆尚四下一看,不禁疑惑,不是说王友还有一个老婆吗?怎么没看到?他一边左右寻找一边迈步向前,冷不丁的感觉脚上缠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瞧顿时大惊失色,比木叶动作还迅速腾的跳起来蹦出去老远!

  呵!地上一团干枯的黑发,乱糟糟的揉成一团,里面还裹着个圆滚滚的东西,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人身上的某个部位。他的脚正好缠在里面,脚尖貌似还踢到了那个人头样的东西,饶是陆尚平时胆大包天这会儿突然来这么一下也吓得够呛。

  他使劲的甩着脚上缠着的头发,那边贺新年密切的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发现他呼吸变得急促,就担心的问道:“陆尚怎么了?”

  陆尚甩了两下拔出脚来,定睛一瞧,发现那的确是个人头形状的东西,但不是真的人头,是理发店里用的头模,再往里一瞧,旁边地上还放着一堆呢!呼,他长出了口气,真是虚惊一场,听见贺新年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就小声的跟他解释了下,没事,闹了个乌龙。

  娘的,这东西闲着没事摆一屋干嘛?陆尚没好气的看着那一堆人头忍不住暗骂一句。

  这房间里乱码七招的,但是并没有杀人现场的迹象。转眼间陆尚就将整个房间看了一遍,他什么证据也没发现。他看来看去就剩下那挂着帐子的床没有看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都看完赶紧出去算了。

  陆尚慢慢的走向那张阴森的大床,摆在房间的最角落里,这个位置就算开着窗户也难见到光。那床上挂着的蚊帐直接垂到地上,在一片白色的蚊帐间,一缕黑发从床头拖了下来,床上有一小包隆起,好像有人躺在上面。

  陆尚屏住呼吸,伸手过去拨开蚊帐掀起被子的一角,那小包隆起实在是奇怪了,哪有人能瘦成那么一条?反正就算有人也看不见他,陆尚就心安理得的掀人家被窝,同时心里暗自腹诽,要不是为了查案,他才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呢!

  随着被子一点点儿的掀起,陆尚的嘴巴也长成了O型,一股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他忙捂住鼻子,怪不得这么瘦!床上平卧着一具白骨,身上还穿着睡衣,从□在外的白骨看,这人迟早也死了半年多了。黑洞洞的眼窝下一排参差不齐的牙齿,光秃秃的颅骨上粘着一张带血的头皮,那头发就是这头皮上带着的。

  “面瘫,带人进来吧!”陆尚平静的叫人。

  外间,王友看着突然涌进来荷枪实弹的刑警,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让我剪完。

  贺新年第一个冲到里面,见陆尚好端端的站在窗口透气,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

  转眼间,鉴识科的人进来取证,王友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他老婆因病去世后让他受到不小的刺激,他那个时候精神状况就已经有些问题了,他将老婆尸体放在家里,做假发给她戴上,假装人还没有死,就像平时一样生活,直到他的理发店所在的位置要拆迁,打破了他这病态的局面,他感觉自己被逼上了绝路,就制造了这一系列的惨案。

  案子结束了,陆尚身体也养的差不多了,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他这才放心的回望京堂去,万峥嵘的出现,陆云昔又是谁,还有那背后的黑手,这些事都像是硬刺一样梗在他的喉咙,不拔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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