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不少小军火商赶着忙着向他抛媚眼,可他已经对那些不感兴趣了。
事实上,他和其余的一两个军火商已经趁着酒会上的几分钟的交流达成了协议。并且,在酒会开始之前,他们已经心领神会地做好了某方面的准备了。
这一交流,彼此都下定了决心。
迟御只觉得身边的男人的气息一下子欣然,一下子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转脸看去又只能瞥见男人隐藏在面具下的风流的眉眼和慑人的眼神。
他于是不去猜测了——反正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掺合军火商的事务就不是他一个杀手的责任了。
酒会很快到达尾声,秦肃揽着迟御的肩膀走进了那辆张扬的红色跑车。
迟御注意到,他和另外几个看不太清楚面貌的军火商对了几个眼神。
“你……你们打算做了谁?”他问道。
秦肃给引擎点火,一边道:“哦?你猜到了?”
他一打方向盘,踩了油门飙出去,发出的声音音尾微微上扬,是他极度兴奋的征兆:“回酒店看新闻。”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的那一瞬间,迟御突然好想听到了爆炸的声音。
从很远地方传来的,传到近前已经几乎没有声音了。
他立马看向秦肃。
军火商一甩大衣,把车钥匙丢给等在酒店的下属就拉着他上了电梯。
迟御觉得男人握着他的手热的惊人。
“你到底做了什么?”他问道。
秦肃不太耐烦地嗤了一声:“反正不会危害到你的国家,所以你不必这么如临大敌的。”
“我没……”
“小杀手,安分点。回去看新闻?OK?”军火商看着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拉着人大步往房间走,“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温柔了?”
“嘿!”迟御只得跟着。
这家伙吃了什么火药,一下子兴奋成这样?!
难不成真的做了什么大事?
于是迟御进了房间就打开电视开始转台看夜间新闻,而军火商扯开领带扔掉面具走进了浴室。
迟御当然知道军火商把自己拉进同一个房间是为了消火,可他还是想先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于是他就得知了跨江大桥发生了爆炸,引发了连环反应,人员伤亡只有个位数,但是整个桥……基本垮了。
!!!
这是……有什么目的?炸了桥?
“那座桥是一个关键性的运输线路,原本是我们几个军火商公用的,但年初的时候,卡姆拉那个家伙勾搭了国家安全局的那些家伙,耗损了我们的不少军火,自己却霸占了那条线路。”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还有走进的脚步声:“所以我们就商量着把这条路给毁了,顺便解决了卡姆拉。呵,那家伙太甜了,还以为安全局那些人会帮他吗?利益,利益,真是太天真了。”
迟御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卡姆拉是谁。
这个名字……咦?在T区域的内战中大出风头的那个军火商?
看起来T国的内战要结束了。
他这么想着,转头,一眼就看见男人裹着浴巾的健硕身体。
他吞了吞口水,觉得变热了,周围的空气。
男人冷笑了一声道:“去洗澡。”
……
“够……够了……嗯哼……”
迟御胡乱伸手抓了两把,汗湿的手却无力地连身下乌七八糟的床单都抓不住。他全身上下都使不上劲儿,肌肉在不受控制地轻轻痉挛。
刺痛,发疼的酸麻感。
他只觉得身体一下子腾空,突然换姿势带来的刺激感让他一瞬间眼前一黑,发出一声不受控制的尖叫。
于是他强撑着狠狠咬着男人放在他嘴边的手指,直到尝到鲜血的腥味。
撑开发沉的眼皮,他含糊地从喘|息中挤出几个字:“你……发什么疯!……给我留点力。”
身后的男人握着他腰身的手力道大的吓人,那里已经留下了几道淤痕。
“马上。”男人在他颈后呼着热气道,“再坚持一会儿。”
于是又是几十分钟的折腾。
等到云消雨歇,迟御整个人摊在乱七八糟的床单上,闭着眼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出了一身汗的男人终于平静下来,他靠在床头抽了根烟,站起身来自己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战果,然后才把迟御抱起来走进了浴室。
又回到床上时,迟御微微睁开眼睛。
身体□□脆利落地清洗过了,不算特别温柔但也不粗|暴,上了药,简单按摩过肌肉,还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睡衣。
躺在干净床单上的感觉让他几乎要喜极而泣,而困意过去后,他反而精神了些,就是肌肉疲惫的很。
“还好吧?”于是他此时格外乖巧的模样让男人又满足又莫名有些难言的愧疚。
男人穿上了睡衣,拉起了被子靠在床头把玩起他的手。
迟御享受了一会儿此时格外静谧而温馨的气氛,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你……干嘛突然变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