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听谨郡王骂人听得正爽快呢,天知道他们最近被那杂毛鸟折腾的多惨,恨不得王爷多骂两句,以解心头的火气,哪还会给皇帝透漏小道消息?
还有景阳宫的奴才们,都是向着索绰罗氏的,巴不得谨郡王骂的越狠越好。
众人立刻拍拍胸脯,保证绝不外漏。
在和亲王府吃了朱赫过世以来最痛快的一顿饭,和永璧永瑸他们闲聊,把脚架在桌子上嗑瓜子,东吐一片,西吐一片,最后惹得吴扎库氏拎着扫帚把几个儿子打了一顿。
永珏揣着四个香喷喷的猪蹄回府了。
刚进门,就迎头撞上了一脸焦急往出走的哈姬兰。
“怎么了?”
“大阿哥出痘了!”哈姬兰急的哭了出来。
永珏脸色一黑,身子晃了晃,他熬过来了,那他可怜的孩子呢?
熟不知哈姬兰此时也是悔青了肠子,早就应该把牛痘这东西捣鼓出来的,她怎么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永珏深吸一口气,镇定的下令:“立刻封院,所有人不准靠近书房,请太医院来消毒,把书房及前院额尔赫住的地方全部打扫干净,吃的用的穿的一概销毁。从现在开始,府里一应事务均由侧福晋打理,爷带着额尔赫住去别庄住,彻底封住前院。”
哈姬兰上前一步:“我也去。”
“去什么去,给爷好好看家,”永珏喝道,“你连水痘都没出过瞎折腾什么?”
戴权突然跪下,道:“王爷,奴才出过痘,奴才愿意随您照顾大阿哥。”
绵忻乳母郑氏和几个丫鬟也表示愿意跟随。
“那好,你们几个随爷走,哈姬兰,小顺子,好生照看府里。”永珏雷厉风行的吩咐完,舀出披风裹住长子,这就踏上了马车。
到了别庄,信得过的大夫已经到了,望闻问切开药下方,那八方不动的镇定架势比好些宫中太医都沉着冷静。
安置好额尔赫,永珏自己也喝药换衣服,按照大夫的吩咐,到处消毒,开窗通风,给已经开始发热的儿子烈酒降温,额尔赫烧得哼哼唧唧,似是想说话,不过才四个月大谁也听不懂。
永珏抱着儿子一遍一遍的唱小时候哈姬兰给他唱的童谣,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直到额尔赫热度降下来,开始出疹,永珏才松了口气。
阴沉着脸看完手里递进来的条子,即使知道乾隆有多无情的永珏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次额尔赫得天花,一半是天灾,一半是人祸。
王府花匠家的小儿子出痘了,花匠急急忙忙溜出府去探望,又害怕扣工钱,半夜赶回来,白天干活,天花病毒就粘在他身上,不巧额尔赫屋里的小丫鬟那天想摘些花摆在屋子里,和花匠说了几句话,就把病毒传染给了额尔赫。
最让永珏无法释怀的是,那花匠的妹妹在厨房工作,她明明知道侄儿得了天花,有可能传染给府中人,却愣是一声没吭。
哈姬兰一调查才发现,这个女人是朱赫怀孕时内务府分配来的人手,明面上是太后放在郡王府的棋子,暗地里却是粘杆处的暗探。
这下永珏自然是明白了,这名暗探把消息上报,得到了按兵不动的回答,这才不做声。
而下达这种命令的人,不作他想,只可能是手握粘杆处的乾隆皇帝。
永珏恨得咬碎一口牙齿,一拳砸碎了凳子。
忍……
他必须忍下去……
直至黎明到来的那一天……
爱新觉罗·弘历,我与你血脉亲缘就此断绝!
不把你毁尽名声从龙椅上拽下来,我爱新觉罗·永珏誓不为人!
作者有话要说:
永珏骂永琪那段是从《还珠之雍正来了》里摘录修改的。
原文:“都是你这个畜生,不尊圣训,不顾礼仪廉耻,才生生弄死了你的孩儿!不尊长辈之令,是为不孝;不顾血脉性命,是为不慈;不理会奴才们的死活,是为不仁;不问你朝夕相处的侧福晋境况,是为不义。天乎天乎!”胤禛猛的提高了声音,带着一种嘲讽的笑意:“我爱新觉罗家是造了什么孽,竟生出教出你这种不孝不慈,不仁不义,畜生不如的东西来!”
ps:阴暗了一把……疯儿傻儿快来了,我要酝酿一下。
最后,永珏骂永琪那段写的阿绯心情舒爽,仰天大笑有木有O(∩_∩)O~
☆、含香公主
二十五年春天来得格外早,就像永珏明媚的心情。
似乎是二十四年的除夕带走了他一年的霉运,好消息一个接一个的来。
二阿哥绵恒满月时,侍妾宁氏爆出了一个月身孕的消息,元宵节宫宴上,十二月娶过门的侧福晋瓜尔佳氏晕倒在慈宁宫里,太医一诊脉,好家伙,也怀上了。
算上在永珏二十一岁寿宴上闻到鱼腥味吐了个一塌糊涂的格格韩氏,谨郡王府里一下子就添了三个孕妇,就算这些女人对永珏来说更具有政治意义,也让某人开心的一蹦三尺高。
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加体现一个男人的能力吗?
寒风散去,绿意渐渐凸显的三月里,回部首领阿里和卓带着侄子图尔都,女儿含香,及众多回族武士、回兵、车队、马队、骆驼队、鼓乐队、美女队……浩浩荡荡的向北京城前进。
霍占集叛乱平定,作为败军首领,阿里和卓是来面圣求和平的。
阿里和卓到达京城的那一日,皇帝又抽风了,接见一个败军首领,他居然带着皇子阿哥、宗室王爷、文武大臣们在大殿前亲自迎接。
乾隆的注意力顿时被那个坐在车轿里,穿着红色的维族衣服,头戴白色羽绒的头饰,丝巾蒙着嘴巴和鼻子,衣袂飘飘,目不斜视,美的仿佛画卷一般的女子吸引了。
“臣阿里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保和殿前想起了整齐划一的声音。
乾隆很有气势的迎接上前:“阿里和卓不要行大札,远道而来,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