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沐点头:“教主放心。”
凤翎走后,阮小沐转身,上官琪佑从树上跳下来,将他搂进怀里,伸手弹了弹他的鼻头:“你家教主这两日心情似乎不太好。”
“有吗?”阮小沐也回弹他的鼻子。
“我估摸着他是想叶拂衣了。”
“怎么可能?我家教主可不是那种儿女情长的人,叶盟主只是他生命中的点缀。”
上官琪佑:“……”
三天后,凤翎正在书房内看书。忽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阮小沐的惊呼:“教主在处理教中事务,右护法,你还是先去处理伤势吧。”
凤翎抬头,屋门被人一掌震开,右护法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的走了进来,在凤翎面前跪下。
“教主。”
“你回来了。”凤翎淡淡道,看了一眼他被血色染红的白衣,顿了一顿,“伤势如何?”
“回禀教主,属下没事,沈琉月呢?”
“他被关进水牢里了。”一旁的阮小沐说道。
右护法眼神微变:“什么?水牢?教主你……”
“他欺辱了我奉月教的右护法,本座不杀他已是莫大的恩宠。”凤翎靠座在椅子上,懒懒看他。
“可是他……”右护法急急开口,气息却不顺,难受的咳嗽了两声。
阮小沐跑过去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右护法终于平复了咳嗽声,抬头对凤翎道:“教主,咳,沈琉月他、他没有欺辱属下,一切都是属下自愿。”
阮小沐震了一下:“自愿?”
“当日沈琉月中了采花贼的奇毒,的确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逼迫过属下,只是,后来他为了不伤及属下动手伤了自己,属下不忍眼睁睁看他死去,唯有……一切都是属下自愿,实不相瞒,沈琉月乃是属下的旧识,或许他不记得了,属下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右护法再次咳了起来。
“他受伤了?”阮小沐惊讶,“难怪当日教主便只用一招便伤了他。”
“教主,此事不能完全怪沈琉月,还请教主放了沈琉月。”
凤翎看他一眼:“你好好治伤,我便放了他。小沐,带右护法下去治伤,叫人去水牢把沈琉月捞出来,请大夫过来给他看看。”
“明白,教主。”阮小沐扶着右护法离开。
阮小沐和右护法离开之后,上官琪佑从屋外走进来,找了把椅子悠悠的坐下。
凤翎转头看他:“有事?”
“其实你并非真心伤沈琉月吧?”上官琪佑说道。
“我只是想知道右护法的想法而已。”
“倒是可怜了沈琉月。”
“他一个习武之人,在水牢里待上两日又如何。”凤翎不甚在意。
“他受伤了,水牢里又湿又冷,这次只怕要大病一场,不过,依我看,病的是他,辛苦的怕是右护法,只是没想到右护法他居然会……”
“缘分来了,谁也挡不了,正如我和叶拂衣,你和小沐。”
“你说的不错。”上官琪佑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物,“对了,叶拂衣来信了。”
凤翎斜眼:“信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咳,这……”上官琪佑摸了摸鼻子,“你还是快看吧,内容我都忘了,你别介意。”
上官琪佑说完便溜,凤翎顾不上他的小动作,连忙浏览信上内容。
过了一会儿,凤翎的唇角弯了弯。
***
凤翎看完了信,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天色,想起了右护法,便转去右护法的院子。他故意隐藏起自己的气息,悄无声息的靠近右护法的屋子,只听见屋内传出一道惊喜的声音:“你醒了?”
“你?”这个是沈琉月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是我在做梦吗?”
“你没有在做梦。”右护法冷硬的接道。
沈琉月一怔,忽然咳了起来:“你伤好了吗?”
“我没事。”右护法看他一眼,“倒是你,半条命都快没了。”
“我没关系的,我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只是如今看到你这样关心我,我、我很开心。”沈琉月说完微微一笑。
“你……怎么忽然变得这样正经了?”右护法盯着他,喃喃道。
“不喜欢吗?我记得你说过喜欢我正经一点的样子。”沈琉月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右护法扭过了脑袋,没有看他。
屋外的凤翎转身离开,离去之前看了一眼蹲在屋顶上的上官琪佑和阮小沐。
上官琪佑带着阮小沐跳了下来,跟上他:“我就说你家教主发现了吧。”
阮小沐冲他做了个鬼脸,蹭到凤翎身边,叹道:“看来右护法失踪的这半个月内发生了很多事嘛……”
“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右护法。”凤翎一语道破阮小沐的心思。
“诶。”阮小沐挠挠头。
睡觉的时候阮小沐裹着袍子厚脸皮的跑到凤翎的屋子,凤翎斜靠在榻上手中拿着一卷旧书,听见开门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阮小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