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夜第二天早上先起来一次把那些小裤衩都收了,他们俩就周六在家住一天,结果洗手间挂了四条内裤,这怎么算?俩人都让狗尿了?
徐嘉乐倒是一点儿不知道,自己做梦趴他小哥儿身上乱蹭撒癔症的事儿他是无论如何不会承认的。怎么可能你别开玩笑了!那也得我敢才行啊!我敢趁着我小哥儿睡觉时候耍流氓?胡说!
他醒的时候李南夜早都醒了,徐嘉乐睁开眼睛就是一个甜笑,大眼睛弯成小桥,“唔,小哥儿你醒啦?”
李南夜冲他笑笑,过去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徐嘉乐嘿嘿笑,然后偷偷把嘴唇抿了起来。
“不让亲啊?”李南夜乐了,手捏了一把他脸上的肉,其实掐不起来多少了,不像小时候脸上肉圆嘟嘟的,“傻样儿吧。”
“没不让亲,”徐嘉乐扑到人怀里乱蹭,“我没刷牙……”
李南夜纵着他乱蹭,小崽子真是蹭习惯了,连做个梦都得过来蹭。李南夜想起这事儿就想笑,捏捏他,“那你亲我吧。”
徐嘉乐挑眉,平时他小哥儿可不这样,今天一早就这么勾人,于是特别痛快就过去吧嗒了一口,“嘿嘿。”
“我也没刷牙,”李南夜揉揉他头发,“我用不用把嘴抿起来?”
徐嘉乐打着滚地往他下巴上咬,“哈哈,小哥儿你烦人。”
李南夜陪他玩了一会儿,姥姥姥爷都下楼带狗玩去了,家里就他们俩,一周只有这么一天赖床的时间,让他赖个够吧。
徐嘉乐实打实是蜜罐子里泡大的孩子,不管是家人还是他小哥儿,都全心全意惯着他,有求必应,想着法地对他好。这样的孩子最大的好处就是单纯,他们把他保护得太好了。徐嘉乐他爸倒是说过挺多次这事儿,说不能这么惯着他,总这么惯着以后经不住事儿,男孩子得多经历些,以后才闯得开。
他说的是对的,但是李南夜怎么可能不惯着他。既然从小就已经在糖罐子里养着了,那就得继续这么养着,他需要经历的我都能替他经历,他不需要自己出去闯,他就只要永远都这么单纯并且快乐。
李南夜是真的这么想,虽然这种想法有些自私,但是他私心不希望把他放出去,他从小跟着他爸,外边这社会多乱他知道,不适合这小崽子。李南夜就只希望徐嘉乐能一直在他身后乖乖的,必须他自己承受的那些他会陪着,比如生死,比如离别。
所以徐嘉乐比同龄的孩子都要单纯那么点儿,李南夜总说他傻乖傻乖,其实他就是那样,再加上这孩子本身就不愿意跟别人争,他唯一不能分给别人的就是他小哥儿。凡是只要沾上李南夜的边那徐嘉乐肯定是要死争到底的,除此之外基本就很淡漠了。
但不是所有人都一样,总是有那么种人,你不跟他争他也还是视你为敌,比如他们班的姜北。
徐嘉乐不喜欢这个人,他给人的感觉不好,每次看见他都觉得莫名阴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北是从初中开始就拿徐嘉乐当竞争对手,不过也不只是徐嘉乐这一个,毕竟当时也不只有他们俩能考第一名,别的班也还有几个。
但是中考的时候是徐嘉乐拿的最高分,他当时查到成绩的时候心里确实挺高兴,因为绝对算是高分,他以为怎么着也能拿个县里的第一,没想到最后的这一次还是败给了徐嘉乐。那个暑假满大街的大红绸子,徐嘉乐大名印在最中间,抬头一看就能看见。他这个第二的字都没有他一半大,不仔细看都看不见。
这孩子太要强,正常来讲这也是件很好的光彩事儿了,但是他偏觉得名字被徐嘉乐压着就还不如根本没上这红布,丢人。
以前初中的时候丁小超跟徐嘉乐在一个班,那时候徐嘉乐还是班长,再说本来他在班里人缘也挺好的,没和谁结过仇。这次他不当班长了,丁小超也不在身边咋呼着,最主要是同学们不一样了。
这个班里的四十个人都是相同起跑线来的,徐嘉乐在他们这里最高分进来的,于是不管别人面上表现出来了没有,其实心里都是拿着徐嘉乐当对手的。每次考试的时候只要比他考的分多就开心,没他多就心里暗自憋屈。
当然姜北是这里边表现得最明显的,到后来已经到了明着争的地步。徐嘉乐觉得这事儿特别无聊,不知道他天天这么跟他争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他现在也不是最常拿第一的了,原来市一中初中部的那几个人都挺厉害,徐嘉乐跟他们表面关系还挺好的,但是他们都不太待见姜北。
李南夜知道这些事儿,不过没太管,因为没必要。他就告诉徐嘉乐消停学他的习,这些破烂事儿等以后毕业了就发现都是闹着玩的,因为这再给他树两个敌人划不来。
这样的人你不搭理他他顶多就自己在一边暗暗纠结,你要真搭理他了他非给你弄出点儿糟心事儿来,犯不上。
☆、44篮球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