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求你了哥……嗯……嗯……不要停……再深一点……
似乎已经到达可承受的极致,可又觉得远远不够。
“孟维,看我,看着我的眼睛……”他听到欧隽坤在喘息着轻唤他。
身体被折到羞耻的角度,缱绻的情欲将脸庞层染上惊心的绯红,他的手从欧隽坤汗湿的背上滑到脸上,描摹着那时刻都在摄人心魂的美好轮廓。在那熠熠闪动的眼眸于静谧的冬夜里起伏着绵绵的情愫。
欧隽坤腰间抽送的速度渐渐放缓,转而变得温柔且细腻,手指拨弄着孟维散在眉头上汗湿的碎发,低低地问道:“你在我眼里看见了什么?”
“嗯~~”随着身上人进出自己那处的频率,孟维喉间不自禁地脱出一丝销魂蚀骨的呻吟,“你的眼里有我,还有我的天堂。”说着孟维急急在黑暗中摸到欧隽坤的手,紧紧抓住扣在一起。
欧隽坤握起他的右手翻覆过来贴着自己汗湿的腹部,任由他一点一点向上滑动。
下身承受着的攻势又渐渐凶猛起来,孟维又是皱眉又是想笑,掌心恣意顺着欧隽坤紧实的肌肉皮肤调皮地游走,摸到胸肌时,他坏心思般地打着圈儿揉捏着欧隽坤胸前一点,直惹得他叹息不已。
欧隽坤受此刺激,胸膛起伏愈加厉害,直接钳住他的手覆在心脏跳动的地方。
忙于“耕耘”中的身体愈发显得精壮,热汗顺着肌肤的纹理簌簌而下,孟维感受着手掌之下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又将另一手覆在自己的胸口上,感受着彼此一起跳动的心率。
“欧隽坤。”
“嗯?”
“欧隽坤。”
“怎么了?”
“就是……想叫你的名字。”
“从认识你第一天起,你跟我说话总是连名带姓的叫我,就没想过腻歪一次?哪怕只在床上叫也成。”
“可我就是喜欢叫你的名字,总觉得没有比你的名字……嗯……更好听的了……嗯嗯嗯……”孟维咬着唇呻吟着,他挣扎着坐起来,抱住欧隽坤的身子迎上去亲吻,两人交合之处也愈发深入,欧隽坤伸展开腿,身子稍向后倾,一臂撑在身后,又一手扶住孟维的腰身,继续使出强健的腰力顶弄他。
孟维坐在他胯上被他顶得不免又是一串娇喘悠然飘出喉头,迷离着一双眼睛对他说:“我……自慰高潮的时候……都是叫着你的名字……”
孟维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精虫上脑了,居然不经脑子就说了这么一句特不知道害臊的话,交代完就想立马重启系统,清空!清空!
可是欧隽坤不肯饶他,就是喜欢他不知害臊老实交代的小模样儿,只要转瞬想起一向老实乖巧的土拨鼠先生躺在床上一边探入自己的规规矩矩的平角内裤中抛开羞耻心上下套弄着分身,一边闭着眼睛颤抖着睫毛、咬唇隐忍,直至喊着他欧隽坤的名字达到高潮、虚脱、瘫软、喘息、流汗……
此时此刻他只想干哭他的土拨鼠先生。
结果欧隽坤才开始发起几个来回的猛烈进攻,孟维便顶不住攻势,直接被操射了……
如此,孟维更是觉得脸红了,只怪自己太不中用了……
欧隽坤则坏笑着调戏他几句,而后加紧抽插的动作,最后从柔嫩的甬道中退出,释放在孟维因粗重呼吸而起伏的腹肌上。
两人收拾了一番靠在一起躺下,稍事平复后,有一搭每一搭的聊天,谈起陆浩勋时,孟维感叹说:“或许我以前对他的那种喜欢其实只是‘崇拜’吧,他的数学那么好,我一直都把他当偶像。那个时候只要他哪怕主动对我问好一句、关心一下,我都觉得是一种荣幸,一种动力,足够我开心一礼拜。”
欧隽坤有些不屑道:“就因为他数学好,你就能喜欢他了?”
“嗯,可能那时候还有别的原因,只是我现在记不太清了。”
“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数学也不赖?”欧隽坤问道。
孟维有些意外道:“我知道你思维方式是挺理性的……”
欧隽坤说:“我一搞软件出身的,你觉得我数学能差到哪儿去?不然你以为我在对足球一窍不通的情况下,怎么瞎猫撞上死耗子似地猜对足彩?好运固然是有,可风险概率分析的功夫也没少下。”
“欧隽坤,你真的很棒。”孟维叹了口气,轻轻说:“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根本配不上你,大学以前做过的最风光的班级职务不过是语文课代表和劳动委员,上了大学一直是保姆似的副班长,参加设计比赛永远是二等奖,从来都是躲在冠军的阴影之下。假如不是因为侯承杰结婚都请了我们,我大概是真没有这份福气和你在一起。”
“你把我吹捧得这么高,那你说道说道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我?所谓‘配得上’我的是否会‘受得了’我这种脑子不正常的?我很清楚我现在是找人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不是玩企业并购、谈论资产重组。这么些年我是见惯了勾心斗角的,所以遇到你这种心思纯净的人,每当睡在你身边我就觉得特放松、特踏实、特舒心,这就是我一直向往的‘家’。”欧隽坤更清楚,孟维对他的付出从来不计回报,更是从没占过他一分便宜。即使孟维的收入比起自己少很多,却在这次意大利之行期间,量力替他买单,小到一杯新鲜出炉的热巧克力,大到一顿丰盛的晚餐,极尽作为男友的自觉与体贴。
这个被动又多少有些含蓄的男人虽然在工作上时常绽放设计灵感,得到主管赏识,可在面对感情时总是木讷于借物传情。所以早前孟维刷掉自己一个月工资买给他的那些领带和小配件,欧隽坤都十分小心地收着,轻易不拿出来穿戴。
这个小男友对他的爱一直是默默又小心地渗透着。他的孟维从不喜欢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他们的爱究竟有多炙热,只会将自己专注的眼神放在那个人身上,感受着他的感受,虽然有时他有些迟钝的反应会让那个人很是无奈甚至感到受伤……
可是,这就是生活,因为总不够完满,才会让人欲罢不能、欲语还休。
孟维温柔地亲吻没诚想竟再次燃起了欧隽坤的欲望,不过这回孟维直接被欧隽坤摁在了巨大的落地窗上。
因为室内外温差的缘故,孟维的侧脸和胸腹、腿间都沾了玻璃上附着的冰凉水雾,整个人被贴了上去,触及到的凛人温度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多少感到有些不放心:“欧隽坤,你确定这样不被人看到吗?”
欧隽坤噬咬着他的耳朵说:“我确定,狂欢的人早回去睡觉了,这么高的楼,里面黑外面亮,我们在暗处谁也看不到。”
又是一波接一波的浪潮汹涌,被弄花了的窗玻璃水雾又被新呼出来的热气所覆盖,孟维被干得腿发软四处找可以抓的东西,可是欧隽坤的欲望一拱一拱的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就是要把他操弄得一副失措可怜的模样才肯罢休。
沾上水雾的玻璃十分湿滑,孟维两手撑在玻璃上,印出无数凌乱的手印,更是随着身后欧隽坤抽动的频率挣扎着于无意间画出了长长的水雾痕迹,他感到紧张、刺激又难以言说的羞耻。
远处都灵尖塔上的彩灯依旧肃穆般夺目,城市的清冷夜景在他眼前快速摇晃出令人心醉的样子。
这一次,他在欧隽坤的手中释放出来,接着,力气所剩无多的他完全听从欧隽坤的摆弄又转移阵地。孟维乖乖分开腿来坐在桌上任由欧隽坤扶着他绵软的腰做最后的冲刺。
和喜欢的人做疯狂的事。
或许,这就是爱吧。
第六卷 第十二章
新年一过来,SPD就恢复上课了。
孟维没了整天整天的时间陪欧隽坤玩,自己也觉挺遗憾。欧隽坤有一回在中餐馆跟他吃午饭时半开玩笑说,你要不翘半天课得了?
孟维挣扎了一下还是没答应,从前上大学时除了生病外,他愣是没翘过一堂课,虽然学分绩点不是系里最高的,可他绝对是各科老师最喜欢的乖学生。如今好不容易被选入SPD进修,每一节课,每一次见习,每一回参展都是十分珍贵的机会,他实在舍不得缺席。
为了弥补欧隽坤,他都保证每天准点结束当日日程,准时赴约。
适逢周末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回到都灵。清晨在薄雾的笼罩中来到米兰中央火车站,特地买两张最低价的R车票,坐上2个多小时的慢车,慢慢悠悠地晃到都灵。沿途那富饶的波河平原风光尽收眼底,远处意法交界处的绵绵雪山雄壮地威严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