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彻底改变了这个世界的运行轨迹,泥菩萨也很疑惑。
剑晨听到泥菩萨说‘异界之物’,心中一动:“你说的异界之物,莫不是指一头妖凤?”
“妖凤?”
剑晨当下便将无名听闻绝无神大开杀戒,前去阻止绝无神,不料与绝无神交手时忽然从其身体中升起一头火凤,将无名打成重伤之事说了一遍。
因在东瀛时火凤虚影并未直接出现,猗谌和方鹄只以为是绝无神走火入魔,竟未发现是他身体中的火凤在作祟。此刻听剑晨这么一说,嬴政脑海中自然又想起了千年前在秦国肆虐的那头凤凰,不知这两者间有何关联。
并不知晓这些的聂风自是与步惊语一样,想起了汉陵中那只被关押的火鸟。
只听剑晨又道:“师父带着满身的伤好不容易强撑着回来,将养了两日,情况却是越发不好了,身上每过三个时辰就会冒出火星附着在表皮上炙烤。我寻遍了周围的大夫,可无一人能够看出师父究竟是何症状。现如今,我也只能来找帮主了……”
这一回,剑晨是真的死马当活马医了。明知道天下会帮主并不是大夫,但在众人都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他只能寄希望于他。兴许帮主见多识广,恰好碰到过这种症状,能救师父一命呢?
嬴政霍然起身:“我与你去看看你师父。”
看来此事比他们想象中要更复杂些。
无名的情况果然是不大好,整个人烧得跟个焦炭似的,面色灰白,已有死相。
剑晨见状,再也忍不住一头扑倒在无名床边失声痛哭:“师父——求您睁开眼看徒儿一眼。师父对徒儿恩重如山,如师如父,徒儿还未来得及报答您,您怎么忍心丢下徒儿?”
“闭嘴!”嬴政指尖一动,隔空一点,剑晨喉头便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嬴政这才坐下,将手搭在无名的脉搏上,将真气探入他体内。
“这是……玄火?”
见众人不解地看着自己,嬴政解释道:“曾有大家将天下之火分为天火、地火、玄火与普通火焰。天火即天上太阳燃烧时产生的火焰,地火朕未曾得见,玄火则为异兽身上自带的火焰。如凌云窟火麒麟身上的火便是玄火。只是,无名体内这火威力犹在火麒麟的火焰之上,一旦附骨便挥之不去,直至将那人烧死方才罢休。想来是无名与火凤交手时,那火凤对无名使出了‘寄生火种’所致。”
“师父,那无名前辈岂不是……”聂风看了眼身旁被点了哑穴目眦欲裂的剑晨,终是没有再说下去。
嬴政叹道:“朕只能设法将这火种导到自己身上而后驱除。只是朕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不知成功率有多少,更不知道,朕这样做了,以无名现在的身子能否承受得住。”
千年前,他与那头盘凤交战之时,便曾被其使用了寄生火种,差点被活活烧死。后来,还是他以雷电之力覆盖全身,将那寄生火种引出,方才捡回一条命。
眼前这火的威能比当初之火却是弱多了。
“师父……”听嬴政这样说,聂风也不劝他了。虽然他不希望无名前辈死,但更不希望师父涉险。虽然有些自私,但对他来说,到底还是师父更重要些。
这时,泥菩萨却对嬴政道:“帮主,您可竭力一试。”
面上淡定,他心中的小人却已经开始咆哮。刚才他在工具栏中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他居然看到了一个复活点!这是要逆天的节奏么!要不要这么高大上!
剑晨颇为激动地看着泥菩萨,点头如捣蒜,心中对泥菩萨很是感激。无论怎样,他都想试一试。若是不试,师父便只有死路一条;试了,师父或可有一条生路。
嬴政将无名扶着靠坐在墙边,双手搭住他的肩膀,周身的真气附着在表面,很快,嬴政的体表便冒出了一层雷电之光,在半空中噼里啪啦作响。那紫色的电光顺着嬴政搭在无名的脉门进入无名体内。
片刻功夫后,沉眠在无名体内的火种动了动,朝着雷电所在之处缓缓地跟了过来。嬴政见状,加大雷电输出力度,昏睡中的无名受此刺激,不由发出一阵闷哼。
火种仿佛是就近感到了纯粹的雷电之力,越发欢欣,就着无名与嬴政肌肤相贴之处进入了嬴政的体内。在那一瞬间,嬴政脚踏轻功,在无名房外寻了处空旷之地,身上雷光大作。以嬴政为圆心,周围竟形成了一个半径三米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