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幼枫瞅了眼,又想了想,随后他把手伸在带来的硕大袋子里一顿捣鼓。
啪!
一包花生米赫然拍在茶几上。
再啪!
一袋瓜子又大刺刺的拍上来。
敢情这哥们儿是来打持久战的!阮洁骇然地抽搐了下。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大碗面啦,小伙子,腿收一收。要不要再来点鸡爪子?
一杯下肚,哥俩儿好。
“你打算怎么办?”陆幼枫大嚼特嚼薯片花生米。
阮洁抛向空中一粒花生,仰脖接住,“看着办。”
“要不你们私奔得了,”陆幼枫头不抬眼不睁地说着,“实在不行生个娃儿再回来。”
阮洁一愣,鄙视地看了一眼。说得轻松,怎么生?鬼话连篇,不打草稿。
“哎你别直接喝呀!”
“这又喝不醉。”陆幼枫不在意。
阮洁看了看,还是拿了易拉罐朝着陆幼枫的杯子里掺了些苏打水进去。“那也是酒。”
男人这段时间,人明显瘦下来一圈。想来在家中的日子并不好过。
却不知陆家爸妈有没,哪怕一次去试图了解过儿子的感受。
当当!办公室的门。
“谁?”阮洁放下刚送到嘴边的杯子。
当当!敲门声还在继续。
阮洁只得起身,疑惑地走向门边,手搭上门把拉开一道。一怔,忙拉开了一多半。
“你怎么来了?”她愉快地看着眼前的人。
“喝酒了?”女人的鼻子轻轻嗅了嗅。
把人让进来,阮洁朝着外面的何秘书幽怨盯了一眼。你怎么不告诉我?
哪知秘书大人也不甘示弱回瞟了一眼。你不是交代过陆小姐可以随便进出!
好吧。阮洁挫败地抓了抓头,门关上。
陆幼凝挑眉带笑,瞥着茶几上的欢快一堆。
“我陪她!”当哥哥的尴尬虽尴尬,可是出卖的毫不犹豫。
我擦!阮洁一咬牙,我这还不是陪你喝。恨。她笑眯眯地把媳妇请到沙发上自己方才的位置,不忘补给卖友求荣的叛徒一脚。
“那边儿去。”碍事。
陆幼枫挪了挪尊臀,瞄着妹妹脖子慢悠悠道:“小凝,平常不带丝巾的吧。”
最近,他的智商也在风一样见长。
“是么?”陆幼凝反问,随手理了理颈子上的遮掩。
昨晚,全被这人扰乱了节奏。要讨回来的。她眼带笑意地望着阮洁。
阮洁被盯的有些赧然,“我给你找吃的。”她借机起身,又借机恨恨地碾了大舅子一脚。
陆幼枫“嘶”一声倒抽冷气。他还真忘了这个所谓妹夫的呲牙必报精神。
“妈去画廊了。”陆幼凝拿着阮洁的杯子,摇着沉底的冰块,放在唇边轻轻啜了口。
“晚上去家里吃饭。”她继续说的轻描淡写。
阮洁攒着眉头,她没吭声。她有些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里的苏打水易拉罐。
“不想去?”陆幼凝理解地道出阮洁心中的不情愿。
“不会。”阮洁摇摇头,淡然笑笑。
谁也不再讲话。办公室的气氛冷不防的又弥漫了压抑上来。前两次已经勉强推脱掉。再不去,怕是不好了。
阮洁低着眼帘,空掉的罐子在她指尖轻轻捏出了个清脆的响动。
再一声,是陆幼枫。
☆、第67章 挟持事件
五千年文明史传下来的习惯便是,酒桌饭局好谈事。
陆幼凝接了个电话匆匆赶回画廊,带走了陆幼枫。临走前她把酒给阮洁收了起来,叮嘱她不许再喝了。
阮洁欣然领命。还有一个多小时下班,饶是她酒量再好,酒驾是使不得的。
两人走后没几分钟,李冰就来了电话,也是请她去家里用膳的。说是王凤娟的交代,同时也透露了是李世祥的意思。
李冰这段时间几乎是把没在家这几年讲过的话,全都补给了老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可谓不苦口婆心。终于是松动了王凤娟这道前线驻防。做母亲的心总归是要软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