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能上瘾,断了后便只觉行房索然无味!”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厉害的是这种药将把人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算算日子应是在两三年后才发作!想想赵佶那厮发作时的惨状,卫希颜唇角笑意愈发奇诡。
“赵佶那厮派了两个御医,说是当我手下,实则是监视外加偷师。但我岂会让他得逞?配方的一百多种草药三分之二都是摆设,真正起作用的不过是那十来种,而关键的药引不在配方中,每次入药时被我悄悄加入,那两御医便是四只眼睛瞪着也不知晓我做了手脚!”
“这就是说,赵佶对你尚有倚赖!”名可秀一双明眸睿光闪耀,“那么,便可如此……”低低道出数句,卫希颜听得目射奇光,末了,笑眯眯道:“这样对做蔡鞗那小子是不是狠了点?”
名可秀横她一眼,“装佯!”倏然又悠然道:“还有最后一招!”
“什么?”
“木已成舟!”
卫希颜愣了片刻,突然笑趴在她肩上,“可秀,你居然连这种招都想得出?”
名可秀被她笑得莫名,横眉道:“你脑袋里想什么去了?”
卫希颜忍住笑道:“你不是叫我生米煮成熟饭么?”
名可秀一愣,明白她说什么后,不由耳根泛红,气道:“我是说在京城散播公主和你相恋的流言,迫使皇帝承认事实,你这脑子都想哪去了!”
卫希颜恍然大悟,知她误解了名可秀的意思,还以为让她和汶儿假装生米煮成熟饭,逼赵佶将汶儿嫁给她,原来是利用流言逼迫。这流言若是运用得恰到时机确是一个妙招,她不由唇角微弯,目光瞟见名可秀耳珠仍带着红晕,月色下粉嫩得诱人,不由舌尖一伸舔去。
名可秀身子一抖,一道颤栗直麻到了心里去,赶紧一把推开她,嗔道:“作死!这是在大街上!”
“那我们回去亲!”卫希颜只觉心口一道火乱窜。
“什么回去亲!”名可秀又好气又好笑,“我这会得去何栗宅第看看,昨天收到线报,雪阴教似乎意欲在这几日动手!”
“不是有你们名花流的高手看着?”
“我既到得京城,便需亲自关顾几分,若是出了岔子便悔之大矣!”名可秀正色道。
“那我陪你去!”卫希颜道。
“希颜!”名可秀柔声道,“你现下是非常时期,若被雪阴教或是何栗看见你我在一起,传出去恐又横生枝节。”
卫希颜翻个白眼,叹口气,“也就是说,这段时日,我们都不能见面了?”
名可秀嘴唇微咬,心中亦是不舍,刚刚才和这人互明心意,只恨不得日日夜夜厮守在一起,但她俩均非身无挂系的闲人,何得任性如斯?
她不由轻叹一声,见周遭已是无人,向前一步偎入卫希颜怀中,柔柔道:“希颜,忍得这一时,以后便是天涯海角,我们也携手同往、不离不散!可好?”
卫希颜心中一热,忍不住紧紧拥住她,“好!”
享受得片刻温存,两人方依依不舍分开。
“可秀,事完你回城北私宅去!不许回柳宅和秦无伤那家伙同住一院!”
名可秀哧声一笑,“他惹你了?怎地你这一晚上处处都对着他?”
“他是惹我了!”卫希颜生气道,“那小子对你意图不轨!可秀,你没觉出那家伙似乎对你有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