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自命案发生后,一连几天,左灵绣再也未见到那个红衣灼目的男人,一天又一天,他也派人打听过,可是,皆闻不到半点消息,更不知他暂住在哪儿。
有被欺骗的感觉腾然而起,她始终还是无法相信那个恬静的男子会利用她。
她不信!
又是几天过去,每日依旧会抱着希望等他,可是,他终是沒來,希望渐灭,绝望放大,她终于不再抱任何可能性了。
不可否认,她又被骗了!这一点,明确而清晰。
此时,长乐坊中充满了欢声笑语,那些平日再也平常不过的笑声,在此刻听起來,竟那般聒噪扰耳,似是含满讽刺,嘲笑她的愚蠢,笑她一次次的天真与无知。
忽而,她也笑了,笑的有些神经质,直到笑声越來越大,在她几近变态的神色中,摇曳着身姿走到梳妆镜前。
望着镜中的自己良久,觉得妆容不够艳丽似的,她优雅的拿起梨木案上的胭脂,一下又一下的往脸上擦着……
她涂抹了好久,动作不厌其烦而又那般匪夷所思。
最终,她停下所有动作,凝神注视……
镜中的她,红唇似血,脸上颜色纷乱错综,复杂难辨,加之那抹诡谲的笑,已然将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也许,该是找点乐子了,她这样想着……
*****
这边山野农田之中,一个俊美的男子静静地立于田垄上,寒风袭來,他紧了紧领口。
身后有人向他走來,之后來到他身边,伸手环抱住他,姿势要多甜蜜又多甜蜜。
☆、第一百六十章.看够了吗
“身体还沒恢复,还是不要在这里吹风了,回去吧。”他关心道。
从施针灸到今日为止,已经有二十多天了,也就是说再有两次,便知其作用了,不管结果如何,诸葛逸早已打定主意要陪他同生共死。
握住他圈在自己腰间的双手,侧过头,正好与他鼻息相对,立体的五官,深情的眼神,望进去,让南璞玥一阵恍惚。
这是他的爱人,一个痴情的男人这样爱着自己,他是不是要比所有人都要幸福?
答案不必多说,自己心里很是清楚。
“如果沒有成功,如果……如果我死……”
沒待他说出口,一个霸道的吻覆了上去。
带着几分惩罚性,狠狠的咬了他唇瓣一口说道:“你再要胡说,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一言不发,南璞玥抬手抚上被咬的下唇,轻声一笑。
“是不是咬痛了?给我看看。”
他紧张的扳过他的身子,将他放在唇上的手拿开,仔细的为他检查伤势。
其实只是有一点痛而已,而且他也沒有在意这个,只是心里堵的慌,不知说什么好。
“沒事的。”
就在这时,在他的注视下,一个软舌向他缓缓贴來……
他心跳加速的望着那近在咫尺的一点朱红,喉咙滚动,直到那朱红舔到他的唇上,他一个激灵,慌乱的闪了开,脸红道:“我都说了,无碍的。”
这么温柔的男子,这么暧昧的动作,简直让南璞玥每天如尝蜜饯,甜到了心窝里。
也幸好这里偏僻沒有人家,否则他定会与他保持距离。
诸葛逸就是要看别扭的样子,坏坏的搂过他的腰,将他锁到怀里温柔说道:“已经是我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怕生?”说着又动作潇洒的往他脸上吧唧了一口,见他僵硬着脸,诸葛逸邪恶笑道,“美人儿,笑一个。”
话落,南璞玥满脸囧红。
这个混蛋!成心给他难堪!
不说话,沉默是他身上最好的隐形武器。
有寒风吹过,诸葛逸揽过他的肩:“走吧。”
回到住处,这一晚像往常一样,诸葛逸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让他安心先睡。
每次南璞玥问他去干什么,他不是说方便就是说去找师傅坐会儿,夜夜如此,这么多天了,明显的有问題。
待他关门离开,这次南璞玥终于忍不住跟了出去。
虽说内心不安,可也只有这种办法才能弄清楚他每天到底去了哪里。
一身紫色大氅,诸葛逸往小道缓慢行走着,而身后的一双脚步紧跟其后,心里满是好奇。
北风轻轻呼啸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伴着树枝的扑朔声,乌鸦的哇哇声,有种骇人的感觉。
前面之人早已知道被跟踪,倒也不急,闲适的走到一棵榆树下,左右望了一眼,见沒有人,于是慢悠悠的撩起衣袍,随后,一股水花从胯间洒出。
安静中,哗哗声清晰传入身后之人的耳中……
有些尴尬,有种窥视别人的猥琐漫上心间,南璞玥不知此时是回去还是继续等下去,但这些突然又不重要了,此刻最让他费解的是,他为何跑这么远來方便?
定是有问題!他心里断定道。
“看够了吗?”
诸葛逸慢条斯理的整好衣服,对身后之人蓦然问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