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文脱下外衣包裹住晓星赤裸的身体,紧紧地抱在怀里,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少年的身体。一想到眼前这个可恶的家夥居然碰了少年,胸口就胀满怒火,几乎要爆炸一般。
“好疼。”晓星被迪文搂得几乎要窒息了,而且那双手也太用力了,骨头都要被捏碎啦。
意识到自己弄疼了晓星,迪文立即放轻了力度,但并没有松手。紫色的眸子像一把利剑,敌视著银发精灵。而後者仍然一片迷惘,根本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麽事。
沈默了一会儿,晓星觉得这种情形实在很可笑。於是拍拍迪文,示意他放开自己。後者虽然很不情愿,但仍是遵从晓星的意思。
晓星走到精灵跟前,蹲下来问道:“你叫做风流云吗?”
精灵眨了眨眼睛,然後露出一个比春日阳光更加灿烂的笑容,在晓星被这个笑容迷惑的一瞬间,精灵凑近他伸出舌头舔了晓星的嘴唇。
这下子迪文彻底捉狂了,拎起精灵的衣领就将其扔出去。
“迪文!住手!”晓星生气的冲著迪文怒吼,然後走过去扶精灵。如果对方真的风流云的话,摔坏了怎麽办?(天音:若不是风流云,就可以摔坏吗?)
晓星只顾著扶起精灵,并没有注意到恶魔眼中闪过受伤的神色。此时,林子中传来男子的呼喊声,“喂,银月。银月,你在哪里呀?”
从树干後面跳出的男子穿著白色长袍,头发蓬乱不堪,典型的疯狂科学家形象。男子戴著一副高深度的黑框眼镜,一圈圈的度数将他的眼睛完全遮盖。
他推了推眼镜,说道:“咦?银月,原来你在这里呀?过来帮个忙吧。我培植了新的种子……”
那男子居然对著树干在说话,给一棵树取名为‘银月’,还要它帮忙,似乎不太可能。晓星心想,科学家做的事果然都是匪夷所思。
“银月,你为什麽不理人家?”男子抱著树干,呜呜地流泪,“你在生气吗?可是你为什麽生气呢?奇怪,你会生气的吗?”
晓星觉得这个男子已经不只是疯狂了,而是疯颠。他走过去拍拍男子的肩膀,“喂喂,这位大叔……”
男子转过来,推了推眼镜,突然抱住晓星,“银月,原来你在这里呀。咦?你怎麽缩水了?奇怪,身上还香香的……”
男子的手在晓星腰间乱摸,晓星还没有反应,迪文已经用剑柄狠狠地敲了男子的头。
“哎呀,好疼!”男子抱著头蹲在地上,“什麽东西掉下来砸到我了?”他站起来转向迪文,再次推了推眼镜,“奇怪,我记得并没有培植这种危险的植物。黑色的树皮,紫色的花,有这种树吗?”
男子居然把迪文当成了一棵树。晓星忍不住哈哈大笑。精灵虽然不知道他在笑什麽,却也跟著露出微笑。
“是谁?谁在笑?”男子终於醒悟过来,又推了推眼镜。推眼镜似乎是他的习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