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傅还淳是求教的人,他可以安安稳稳的坐在上头,自己这教他的人要跪在这里哭,不公平啦!
“要不然,我去解释一下那不是强暴。”他嗫嚅道。
傅还淳的厉眼让他又缩了一下,他忍不住抗辩,“那些人想太多,我有什么办法?”
“造谣生事、颠倒是非,不修口德,尽是胡言乱语。”
因为老子是业务呀,哪有可能有口德,为了抢到生意,抹黑敌人有时也是必要的手段,所以不是有人说了吗?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业务的那一张嘴。
他吸着鼻子,哭得非常伤心,眨着泪眼问:“那何时可以再搓背?”
傅还淳手里的卷宗放下,不可置信道:“你就是为这档事泪眼婆娑的?”
他哭得更大声。他学生时代读书都没这么认真,早上四点半起来,晚上十点才上床睡,不是练武就是看书,这种不是人过的生活,要不是想着可以摸着傅还淳那厚实伟岸的背吃豆腐,鬼才受得了。
“每天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要是没有甜头怎么活得下去,你不让我搓背,总要给我个花前月下吧。”
受不了他的无赖,傅还淳没理他,让他继续哭。
“等国库充实了再说,办法呢?”
“我可以站起来说吗?”他跪得脚好酸。
傅还淳又瞟来一眼,让他缩得更小。
“继续跪,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就错在跌入水利,才撮不到背的。”他哀怨的嘟囔。
尽说些胡话,傅还淳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抹着眼泪,伏在地上不依不饶,“我要搓背,没有好处,我才不要说,北寒国垮了算了。”
“你、你——不成体统,竟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什么叫北寒国垮了算了,等会刺桐大人若来,你还说这种话,我绝不轻饶你。”
一听到刺桐两个字,纪子言泪停了,也不撒泼了,他转过头去,声调很硬的开口,“如果刺桐来,我绝对不讲。”
“他是当国玉座,你是什么?”
“我是当国王储,有资格争王位的,老子的身份没比他低。”他气氛的吼了回去,只不过惧怕傅还淳,这吼声其实很无力,像当叫。
他的话让傅还淳手中的笔顿了下,他没问他,却知道他是为何排斥刺桐。“春阳大人与刺桐大人之间的事,你不能管。”
“我就是要管。”
“那就继续跪,跪到想通为止。”
老子每天这么认真,你不护着老子,竟然心向着那个贱男人刺桐!
他心有不甘的骂起来:“你罚我跪?为了刺桐然给你未来的老婆跪?我看你跟刺桐分明有一腿!”这质问依然是没用的喵叫声。呜,他现在才知道,他是怕老公的那种人呀。
还没骂完,见傅还淳手按银鞭,满脸的泪不停,然后因为脚跪得太酸而很慢的乔了下位置,看破他的小心机,傅还淳又抬眼瞪他,他不敢再动,可是由于脚太麻了,他一跤躺倒在地,哭得泪水盈盈,充满控诉。
“这十岁的身子,什么都做不了,结果你连让我意淫的机会都不给,你也知道我是个二十九岁的男人,哪个这种年纪的男子还守身如玉,又不是和尚。”
傅还淳手按住太阳穴,头痛的揉着,“刺桐大人确实私德有瑕,但他是个比春阳大人更好的玉座。”
“怎么可能?”他不信。
“春阳大人心善仁慈,容易受人蒙蔽,刺桐大人从小跟在他身边出入宫廷,他洞悉世事,行事精确果断,就算与本国史上其他玉座相比,也是非常出色的玉座,你太小看刺桐大人的才能。”
为了让他更明白,傅还淳又道:“你以为只有威国公一人胆敢如此的横行霸道?其实他和一些官员结党营私、壮大自己势力,先王治不了他们,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的放任其为所欲为,春阳大人不知内幕,刺桐大人上位之后,挟春阳大人神力之威与神官一族的势力威吓,才让这些人有所收敛,你当日看见,还是威国公有所收敛之后的样子,之前他真当自己是北寒国台面下的主子了。”
听起来刺桐的确有在做事,而且傅还淳还听敬佩他的。
好吧,原来玉座都是为国为民,他可以理解,但刺桐千不该万不该对春阳那么坏。
“好,我说,但我有个条件,他要向春阳道歉,要哄得春阳开开心心,我要春阳来京城住,他每天都要陪他吃早膳,赞美他的粉红色头发漂亮,让他快乐一个月,那我什么都说。”
傅还淳不解的望着他,“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他知道他凡事讲求好处的小人心性。
“朋友爽就是我的好处,而春阳是我在这个地方交的第一个朋友。”
做人没义气,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