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砰的一声,他重重的捶桌。
他想要春阳,从识得人事之后,纵然放荡的情事不曾少做过,纵然离神宫一族越来越远,春阳的身影仍时不时出现在他的脑海,他心里想的全都是撕开春阳的衣服,将自己肿痛不堪的热楔,埋入他湿软火热的体内,然后让他欲仙欲死的倒在自己怀里娇声呻吟。
他疯了,一定是疯了!
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渴望,所以有时他也会恨起让他这般疯狂的春阳,为何要救他,为何不让他死在冰天雪地中,这样他就不会为了他这般的痴狂入魔。
姬权一定也看过春阳粉色发丝披散床畔的美艳娇态,他嫉妒得几乎要杀人,为什么要给姬权看?
他不配、不配!
轰然作响,一张张的凳子往墙面砸去,刺桐暴怒的脸上写满不甘。
他恨极了姬权,恨极了春阳,但最恨的却是那么想要春阳的自己。
床上的夭夭聪明的保持沉默。
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他确实不懂,但他明白他被刚才叫骂的小孩踩到痛脚,才会如饿虎般暴躁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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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下春阳,纪子言在宫里多住了一天,但春阳隔日就像没事人一样的绽出笑容。
“春阳大人,你该不是真的想要回去神宫一族吧?”
春阳如果还红着眼眶,他还会觉得他正常点,想不到春阳满脸淡淡微笑,让他越来越觉得他的状况还不是很稳定。
“京城有刺桐坐镇,我还是回神宫一族修养德行,其实宫里已经不需要我了,有摄政王在,刺桐这玉座也做得很好,是我对他太严苛了。”春阳像是想通,一副准备功成身退的口吻。
纪子言担心的看着他。
春阳抚着他的头,反过来安慰他,“没事的,子颜王子,刺桐本就不是我的儿子,他与我有段渊源,但这渊源并不美好,今日我们虽关系冷淡,但已是大幸,是我奢求了,刺桐这样对我,也许已是他最大的忍耐。”
春阳,你真的是个大好人,纪子言心里赞道,更为他不值,但只有他自己想开,不再想着那个贱男人,对他才是一件好事。
隔日春阳就回返神宫一族。
不过纪子言也没时间担忧春阳,由于他在宫里多住了一天,傅还淳催他回去之后,落下的功能直接要他补上,清早的练武更是练到他腿软无力为止。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又在摄政王府住了两个月,不过近来,他开始怀疑傅还淳是不是在晃点他。
说好的“福利”呢?
老子每天练武练得快断气,照表操课的写字读书,念到睡着又赶紧捏自己大腿,只差没悬梁刺股,这样的努力傅还淳是瞎了没看见吗?
我要福利!他的怨气已经到达极限,若没有福利,老子就不干了!
他跑去傅还淳的书房,想要一逞威风的一脚踹开,逼问福利何在,可是毕竟被傅还淳的淫威压久了,这一脚不敢踹出去,只敢像小猫喵喵叫的请示,连他都想骂自己没出息。
“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
他进到书房内,傅还淳也不多话,就丢给他一份卷宗看,他不明不白接过,随即也皱起眉头,“北寒国真的穷成这样呀!”
“国库没钱也不是这一两年的事,但想不到竟穷成这样,百官的俸禄、兵将的军饷竟到了快要发不出来的地步。”
“姬权把钱花哪里去了?他到底有没有在替北寒开源节流呀,他妈的,留这种烂摊子给别人,竟然还好意思忽然暴毙,我看他是觉得自己太无能羞愧而死的。”
脾气一上来,纪子言话说得恶毒,但傅还淳竟然没替姬权说话,害他忍不住大起胆子问:“请问你跟姬权谁在上、谁在下呀?”
啪的一声,他又捂住脸,疼得眼泪流下来,就问问也不行吗?你不想答,可以不要答呀,犯不着用鞭子打老子,好不容易这个月都没挨打了。
“有时候我也怀疑先生是不是个好国君,他表面似乎力行仁义之风,但国库大空,只为买米粮似乎说不太过去,整个国家积弱不振,若不是春阳大人神力闻名于世,各国又内乱自顾不暇,北寒国怕都要拱手让人了。”
先王在世待他不薄,也因此他才愿意辅助幼主,但他接下这个责任后,他反而开始对先王的治国之道、为人处世有所怀疑,如果先王是个昏君,国库亏空成这样不奇怪,问题是,先王以善德闻名,何以北寒国还会穷成这样?
“谁那么笨接这烫手山芋!”
纪子言又不小心的说了实话,人连忙一闪,幸好鞭子没打过来。原来傅还淳可以接受人家讲事实,但不能开黄腔,他现在清楚他的禁忌在哪里了。
“三个月之后,国家就发不出这些薪饷,从上到下基本生活不满足,内乱就要开始,你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