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次?
纪子言差点就昏了。
这个女人跟个男人生了小孩,当了男人的老婆,十多年来,却只见过自己的丈夫十八次,最最最教他替她不平的是,她还把次数记下来,这是人过的生活吗?太悲惨了。
“那你喜欢父王吗?”
“我出身微寒,是妾生的孩子,这已是我最好的结局。”她细声说着,一连串的打击让她之前强装出来的气势都没了。
纪子言一想便知,姬权不爱女色的事这些官员必定都知晓,女儿送进宫里也只是守活寡,没有什么用处,所以卓家才把没价值的她送进宫里,哪知她竟争气的生了个龙种。
更可恨的是,之前以为她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便将她一脚踢开,这种娘家断了关系也好。
他泪腺发达,一下子就泪湿睫毛,命运这么悲惨真的让人心情好郁闷,他急忙改变话题。
“母后,你之前唱的那首歌真好听,你再唱一遍给我听好吗?对了,我也一起学着唱。”
最后,他唱得比她还大声,而且五音不全,像鸡猫子鬼叫,但他才不管,他就是要唱,要陪着卓涴花唱,唱到他们都忘了伤心事为止,就当他们搞砸工作上的事,今天把这里当成KTV的包厢,唱到爽为止。
他唱得实在太糟了,让卓涴花破涕为笑。
唱了一遍又一遍,每唱一遍她心里的负担好像就少了些,脸上也露出些许笑容,她说了学会这首民谣的缘由。
“这是府里一个护院的儿子教我唱的,他对我很好、很好,我们两个还约着翻过墙去捉蜻蜒、采野花,那时好快乐,我这一生从来没有那么快乐过。”
“嗯,母后,我以后一定会让你更快乐。”
他已经偷偷在心里把卓涴花视为干妹妹了,有朝一日,他一定要让卓涴花再度过着快乐的日子,不让她像历史上那些可怜的后宫女人一样哀怨度日。
所以今晚破天荒的,他没见色忘母,决定陪卓涴花睡觉,至于傅还淳,反正总有一天把到他,不用急,越是好吃的东西,越要留在后头慢慢品尝。
更何况,他这个身体才十岁,毛都还没长齐,再怎么急也没用呀。
他是个乐观主义者,很容易适应环境,这就是为什么来到古代,当上了王储,还是一样维持本性,这跟他的人生哲学有关。
人,不管在任何地方、时代,都要像小强一样坚强的活下来,既来之则安之。
他跟卓涴花聊天,像是好姊妹一样的聊了一整个晚上,卓涴花谈起生他的痛苦,说姬权是个很有威势的人,她见着他时其实也有些畏惧,而她聊得最多的是住在卓府后院的生活,生母早死,家里的人也不重视她,但那却是她人生中最让她回味的一段时光。
院里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星,翻过墙去,走没多久就有条隐蔽的小路,长了很多像花的草,她跟护院的儿子采着草,假装那是花,然后再一起唱着那首民谣回家。
纪子言一边听一边看着卓涴花。
她还那么年轻,几丝头发塞在耳后,像个女学生一样,但她眼里却已死气沉沉,仿佛这座宫殿就是她的坟墓,王后这名称就是她的墓碑。
她的生活其实就如同她将草当成花一样,一切都是虚假而空幻,她坐上女人们最羡慕的位置,却是一点也不快乐,只有表面光鲜亮丽、头衔好听而已。
她,只是一个被无情命运摆弄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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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火在兽炉里哔剥作响,繁星在寒夜中闪烁光芒,刺桐斜倚窗台,望着无穷无尽的苍穹,赤裸着上半身,还没入夏,北寒国的夜晚依然冷冽无比,他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寒意,心思飞得老远。
“大人因何心烦?”
一只白嫩小手轻搭上他肩头,声线有点像女的,但细听仍是男性的嗓音,北寒国大半年不见日头,因此这里的人大都肤白如雪,不过像夭夭这样肤色白得连血管都看得见,仍是极少数的。
“没事。”
“呀!”
他姿势变化,将柔声问话的小倌抱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健美的大腿上,低下头,狠狠朝他脖子啃了下去。
“疼……”
夭夭轻声叫痛,却没有逃开的意思,反而抬起雪白的颈子,那呻吟的声音像在挑逗般,双手也抚上男人光裸的上半身,爱恋不已的摩挲结实有弹性的肌肤。
刺桐将只披了件长袍的夭夭一把抱起,送进早已乱得不成样的床帐内,解开长裤,那地方火热如烧红的烙铁,既疼痛又难受,显示纵然才刚发泄过,依然不够。
他的身体就像热火加了油般,从他识得人事后,这股体内的熊熊大火从来没有消退过。
床上的夭夭青春的身子紧绷而有弹性,在大红的被褥上如蛇般扭动,绽开妖娆挑逗的笑容,舔着不久前欢爱时被刺桐咬肿的红唇,浪声问:“再一次吗?大人?”
刺桐没有开口回答,行动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