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还淳脸色难看,黑到了底,让纪子言看着,心情好得不得了。“我父王说——”
“那你说,你父王说你到底能练什么?”
这个皮球终于被踢了回来。
他知道他是一定要练个什么的,要不然这抖S摄政王是不会放过他的。想了想,他给出了答案——
“练弓。”
“什么?”傅还淳瞠目结舌。
“弓箭啦!”
这样就一定要天亮才能练,练弓箭要射靶,乌漆抹黑的,连靶都看不到,怎么练。
“好,就练弓!但你……你父王真的这么说?”傅还淳一副不敢置信的问他。虽然只是眉梢往上一挑,但看起来好像被吓得不轻。
怎么,练个弓有这么恐怖吗?
“嗯,我父王真的这么说。”
不过是练个弓有必要这么惊骇吗?好像被外太空的陨石给砸破头,更像是撞鬼了,他这个来自讲究人权、儿童福利年代的穿越者,每天过着被人鞭的生活也没吓成这样,这个抖S摄政王听说他得练个弓箭也能吓成这样,亏他还以为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这……”
傅还淳面色诡异的朝他看了一眼,随即倒退两步,接着从腰间取出药膏,递给他道:“快把脸上的伤上药。”
“哦,好……”
怎么忽然变得对他这么好?纪子言有点不解的接过,转开盒盖,抹了一坨药膏上去,凉凉的很舒服,肿痛的感觉瞬间消退不少。
“身上的伤也抹一抹,我虽然恨铁不成钢,但那是因为男子汉本该顶天立地,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若我知道……咳,做法自然就有所不同。”
这抖S摄政王到底在讲什么,他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话说回来,这药膏真不赖,一抹就不痛了。
他赶快卷高裤管也抹了抹以前的伤口。
“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快把裤子放下来。”
啥?
卷个裤管抹药也被说成这样,他又不是养在深闺的姑娘或什么千金大小姐。纪子言心里念念有词,却见傅还淳倒抽一口气,一个背过身,也没理他的走了,还能听到他一边惊骇的嘀咕。
“怪不得她会高八度的尖叫,怪不得她一醒来就要镜子,也怪不得义兄没让她学王室武式。”
所有一切好像傅还淳都自行找到了答案,那纪子言呢?
他不傻,他立刻奔回暖烘烘的寝殿,跳上床铺,补起眠来,至于学弓,那是明日的事,他才不烦恼。
隔日,他窘了,地上摆了一副小小的弓,来教他的不是那个抖S摄政王,而是个女人,等他搞清楚后,才知道,原来北寒国只有女人学弓箭,所以他昨日向抖S摄政王说他父王叫他学弓箭后,他才会脸色大变,也难怪他会拿药膏给他抹——毕竟女人的脸很重要。
他应该要高兴的,偏偏他高兴不起来,因为那个抖S摄政王从此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影,虽然没被虐待值得庆幸,但更多的是落寞,没养眼的男人可以看,他在宫中能干么,就看着这些太监、宫女过日子吗?
他仰天一叹。难不成他纪子言有被虐倾向吗?没被那个抖S摄政王拿鞭子鞭打,就开始寂寞起来。
寂寞呀!
好寂寞哦!
第三章
太寂寞了,人怎么能忍受这种寂寞?
四周服侍的人全还是傅还淳的人,这些人个个以他为楷模,不苟言笑、一板一眼,一副面瘫样。
待在屋子里,被这些人给守护着,气氛不只是凝重,根本就已经到达万籁俱寂的境界,好像他们一个个都是雕像,而不是人,摆在这里镇魔除秽用的。
他实在太无聊了,所以蹲在地上看蚂蚁爬来爬去的找东西,蹲到他头晕眼花,实在受不了这种日子,他站了起来,深吸了口气,然后把那口气吐出来时,用着震天价响的音量说了一个笑话。
“有一颗肉包子,有一天跑去喝酒,结果它喝醉了,于是它在路边扶着电线杆吐,吐着吐着它变成了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