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暖觉得自己回国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了控制了起来。
她的心思变得天真,是不是的会做一些白日梦。
就像刚才,她心底奇异的觉得,这个工作室是因为自己成立了,而且创办它的人就是自己刚才查资料的男人。
想到这里,心底被压下去的酸涩又重新涌了上来,莫名其妙的,横行霸道的抢夺了她的意识。
苏暖暖难过的捂了捂自己的心口,回过意识的时候,她的脚已经踏在了工作室的前台边上。
“您好,请问您找谁?”前台的小妹妹,在看到苏暖暖的时候也是恍惚了一瞬间。
她惊喜的以为自己失踪了半年的老板回来了,可是在看清楚对方的脸之后,她脸上的惊喜消失了。
那丝没有来得及收干净的失落和难过被苏暖暖看了个分明。
大概是反映了过来自己的视力,前台小姑娘调整了一下情绪,对苏暖暖露出一个亲切而疏离的笑容。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苏暖暖摇摇头,自己来到这里就是一个意外,哪里会有预约呢。
“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这里是不是在招设计师?”刚才在门口立着一个三脚架,三脚架上写着招聘珠宝设计师。
本来苏暖暖对于这样的小作坊没有多大的兴趣,可是在进来之后看到工作人员那有些熟悉的脸,她竟然想要留在这里。
“是的,您是来应聘设计师的吗?”前台小姑娘笑着问道。
“对,我想试一试。”苏暖暖回答。
“好的,您稍等我联系下我们安总监看看,现在这边招聘都是她来负责的。”前台小姑娘客气的对苏暖暖说道。
苏暖暖点点头,然后走到客厅中央坐了下来。
等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一个女人踩着一双恨天高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苏暖暖抬头看着对方那双狡猾的眼睛,莫名的又升起一丝熟悉感。
安娜在看到苏暖暖的时候,也是错过了一瞬间,不过看到对方与苏暖暖不那么相似的妖媚的脸之后,心底也是升起一股浓浓的失落。
刚才自己竟然心存侥幸觉得是苏娜娜回来了,已经半年了她如果还在的话早就已经出现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呢?果然自己还是想多了吗。
安娜在走向苏暖暖的时候,心里已经闪动过了很多复杂的念头。
只是这一切苏暖暖都不知道,她把自己对对方的那一丝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压下去,脸上换上了一副疏离而礼貌的笑容。
“听说你要应聘珠宝设计师以前有经验吗?”安娜也压下自己心里狂跳不已的激动,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看着苏暖暖问道。
“有过,我这里有几份,之前自己设计的稿子,您可以看一下。”苏暖暖说着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iPad。
安娜面无表情地翻着,她没有看到苏暖暖在醒来后第一次抓起画笔画出的那对对戒本能的苏暖暖将那对对戒当成了自己的私藏品,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所以便错过了安娜认出她的重要的信息。
“看起来还不错,你叫什么名字?”翻看了一遍宋暖暖的作品之后,安娜合上iPad。
把给自己调整了一副舒适的样子,跟苏暖暖随意的聊天。
“我叫雷温暖。”苏暖暖淡淡的开口。
在听到苏暖暖的自我介绍之后,安娜的心头又是一阵雷温暖她在心里细细地咀嚼着这个名字。
长得相似就算了,连名字都这样的相似,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注定。
安娜的心里升起一丝奇异的感觉,如果暖暖回不来了,雷温暖是不是就是她冥冥中指派过来顶替她的人。
在抬头的时候,安娜看着苏暖暖的眼神,有一些复杂是激动的,排斥的,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思念。
苏暖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在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会有这样的反应,不过还没有让她多想,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软糯糯的声音。
“安娜阿姨。”糖糖任由渊渊牵着,朝着安娜的方向走了过来。
在经过苏暖暖的位置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停下了脚步,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她。
苏暖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产生出了一种想要冲上去将两个小家伙抱在怀里的冲动。
她觉得这两个小家伙好亲切,冥冥中她认为自己和他们的关系好像不简单。
“妈妈。”糖糖看着苏暖暖有些熟悉,但是却又无比陌生的脸喃喃的开口。
半年了,自己心底一直藏着对妈妈的思念,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刺激到哥哥和爸爸。
小小的人心里压着巨大的难过,她与妈妈相处的时间是最长的,突然失去妈妈,她也是最难过的。
可是糖糖一直压着,在看到苏暖暖的一瞬间,她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小小的身子猛地扎进了苏暖暖的怀中。
熟悉,但是陌生的脸,让糖糖小小的心脏震颤不已。
苏暖暖抱着怀里的小团子,心底压不住的难过,她想要告诉她,自己不是她的妈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小家伙的眼泪深深的牵动了她的心,像是在她的心里划开了一个口子,让那些难过不受控制的覆盖她的全身。
下意识的把怀里的小家伙搂紧,苏暖暖想,就当是安慰小孩子吧。
“妈妈。”一丝迟疑的声音传来,苏暖暖看着刚才一脸惊讶的站着的小男孩,一脸纠结的看着她怀里的小姑娘。
脸上是说不出的震惊和冷漠。
渊渊一直都早熟,他在看到苏暖暖的一瞬间,心底也闪过一丝错愕,但是很快被他压制了下去。
他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是心里却剔透的很,他知道妈妈出事了,半年了,虽然爸爸一直说妈妈会回来的,可是渊渊的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有一次他偷听到爸爸和三叔说妈妈是掉下悬崖的。
他听到三叔歇斯底里的控诉。
“大哥,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那个悬崖你也看到了,任何人掉下去都没有生还的可能。”司徒越撕心裂肺的吼道。
“我不相信。”传来的是司徒琛清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