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姮想的开,见涂莉莉一脸郁闷,便继续开解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少操那些空心了,走吧,去把行头换了,今儿个咱出去吃饭。”
涂莉莉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自己就是个厨子,干嘛还要花钱去吃别人做的?我才不去!”
“又不用你给钱,走吧,别扭扭捏捏的,赶紧去换衣服!”少女轻笑着催促道。
涂莉莉压根就拿她没辙,见少女语气坚决,便拉着一张脸去屋内换了衣服。
看着是不情不愿的,然而沈姮换好衣服在外头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见到涂莉莉出来。
“你再磨蹭,天都要黑了!”见到涂莉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走了过来,沈姮特地打趣道。
涂莉莉耸肩道:“这可是你催着我去换衣服的,既然要出门去玩,能不多花点心思吗?”
沈姮觉得她说的还挺有理,便赞同的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走吧!”
于是两人就这么出了门,去逛起了皇城的大街小巷来。
对于饕餮楼遇到这种事情,沈姮是半点也不会紧张在意,因为她的心态放的很稳,就连涂莉莉也或多或少受了影响,不再担心那些以后要担心的事情,而是跟着沈姮快乐的玩了起来。
逛街消费能够释放一定的压力,二人两手空空的出去,回来的时候却是提着大包小包的,满载而归。
玩了一日的两人一回到家,就开始忙碌起正事来。
酒楼内被破坏的设施都需要重做,这也就意味着又要将那帮木匠请回来。
好在这个不难,因为那帮木匠师傅们都很热衷来掺一脚,毕竟因为饕餮楼而扬名,能够留下来一直做到竣工的,都是知恩图报之人。
因此沈姮登门拜访诸位木匠,说明来意时,所有被拜访的木匠师傅们都欣然同意。
定好了开工的日子后,沈姮顺便去水果店巡查了一遍,才回到家中。
眼下她们没有再住在酒楼顶层,而是在附近不远处买下了一处院落。
院子很大,所以她和涂莉莉是住在一起的,不过不再同一个院子里。
因为宅子很大,里头又好几个院子,所以两人虽是住在一起,但平时都各忙各的,除非遇到什么事情需要一起商量时,才会聚在一起。
翌日,两人起了一个大早,准备去酒楼监工的时候,就瞧见隔壁酒楼被一群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官差啊?”涂莉莉故作担忧的问道,然而依旧掩盖不了她那一脸的幸灾乐祸!
明眼人都知道那群来打砸闹事的幕后主使是谁,只是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而已,所以涂莉莉都不需要沈姮暗示,就知道死对头是谁。
如今见到死对头貌似要倒霉,能不开心吗?
沈姮也有些惊奇,这酒楼究竟犯了多大的事情,竟然引起这么大的骚动。
两人也没在急着去饕餮楼,而是在附近的摊子边上坐了下来,一人买了一碗馄饨,就着热闹边吃边看了起来。
这一看吧,沈姮就看见了个眼熟的面孔。
只见那被包成铁桶的酒楼内,有官差压着个胖墩墩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而在他们身后,则是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青年人。
他没有穿官服,身上配着剑,周遭的官差们似乎是听从他的命令行动的。
当抓到那中年男人,官差们这才从酒楼撤离。
瞧见这一幕的沈姮皱了皱眉,要是她没看错的话,刚才那黑衣男子,就是薛旭初的手下之一,具体叫什么,她并不知晓,只是见过一面而已。
有些事情,只需要用脑子想一想,她就想通了。
看来这一回,还等不到她自己来动手,就有人截了胡。
薛旭初插手了,而且明目张胆,完全不担心被沈姮认出来是自己的手笔。
两人不紧不慢的吃着馄饨时,这时有人坐在了空着的位子上,一声不吭。
吃着馄饨的涂莉莉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压迫感后,立刻识趣道:“我吃完了,先去看看师傅们做的怎么样了,你慢慢吃啊姮!”
说完这话对涂莉莉连头也没敢抬,放下手中的碗筷后,跟逃命似的小跑着进了饕餮楼。
而沈姮无语的瞪了旁边坐着的人一眼,道:“她怎么这么怕你?你是不是威胁她了?”
青年抿抿唇,语气自然道:“吾乃九五至尊,被人畏惧理所当然!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倒是你,多日不见,连这种小喽啰都解决不了了吗?”
面对青年的奚落,沈姮吞下最后一口馄饨,慢声道:“我跟你不一样,我喜欢慢慢来。”
“哦?有多慢?不是因为没有证据都拿对方无可奈何吗?”青年微笑着嘲讽道。
沈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话确实没说错,就是因为没证据。那帮来砸店的人是极其将信誉的,明明怕死怕的要命,却对于背后的雇主只字未提,看来是很讲义气的组织。
因为不是多大的事情,沈姮也并不打算使用激烈的手段,这个地方行不通,她就换个地方。
不过是想趁着机会休息几日,再去解决这桩麻烦的制造者,反倒是被眼前这厮抢了先。
这样也好,省得浪费她时间呢。
“收回你那副阴阳怪气的嘴脸,说吧,来找我干嘛?不会只是为了单纯炫耀的吧?”少女慢条斯理的问道。
薛旭初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宫中后位空悬已久,眼下朝中重臣因为此事闹的不可开交,你看看,吾帮了你一个忙,你是不是也该发发善心,帮吾一个忙?”
“我一个平头百姓,怕是没那能力来帮你吧!”少女毫不犹豫的自嘲一番道。
她要是听不出对方的意思,这些年头就白活了。真是神奇,眼下求娶的话术还能这么用,真是让她开了眼界!
薛旭初启唇轻笑道:“别这么自谦,这个忙,你还真能不帮上,而且,也只有你能帮上!”
“白日做梦,也不是你这么做的吧!”沈姮摇摇头感叹道。
薛旭初洒然一笑道:“不做,又怎么知道做不到呢。有志者,事竟成,这可是你告诉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