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个女人怕是疯了吧?居然敢来我们这找茬?小命还想不想要了?”龟公睁着眼装模做样的警告道。
沈姮松了松筋骨,知晓这两人光凭着嘴巴,是问不出什么的。
她过完这一阵,一定要去拜拜佛,怎的遇上的人总是要吃到苦头,才肯将自己的话真真切切听进去呢?
好说歹说不管用,非要上升到动手动脚才罢休是吧?
她以前也不是个靠拳头说话的啊,难不成换个世界背景,她连脑子都不想用了吗?
沈姮意识到这点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她可不想变成武夫,可自个摊上的事儿,光靠一张嘴还真解决不了。至少目前,她还没这个能力。
“再不说,我可能就得让你们见识一下西方的上帝!”沈姮无奈的捋起袖子,说道。
两个龟公还没整明白陌生的词汇,就发现少女已经到了跟前。
不是说好了给个开口的机会吗?怎的一言不合就开干了呢?
被打成狗头的两龟公,迟迟都不曾想明白,只觉着对面的女子翻脸速度忒快了!
这边的动静说大不大,却也引起了注意。
有小厮瞧见这幕,便脚步不停的去给黄婆子通风报信了。
而与此同时,门外走进来一人。
那人穿的极其骚包,只是朝这边离的近了,就能闻到一股子熏人的香味。
沈姮皱了皱眉,转了个身想要让来人离远点,毕竟熏得她不太好受。
只是这一转身吧,两人都有些惊讶!
“咦,这不是那日被周兄拍走的花魁吗?怎的出现在这儿?”来人有些好奇道。
沈姮却砸了咂嘴,觉着那青衣龟公的话当真没说错。
这不,冤家都齐聚一堂了。
也好,那日腾不出空去教训嘴巴不干净的人,凑了个巧,对方居然送上门了。
由此想想,也难怪那青衣龟公见到她如此欣喜了。
被‘记挂’的对象自个凑上来了,能不欣喜吗?
“可是那王公子?”为了确认自己没认错人,沈姮试探着说道。
结果那人有些意外道:“呀!美人竟然记得我?对,我便是王公子,与买下你的主子可是好兄弟来着。本以为等周兄玩腻了,再上门来讨要你。倒是没想会在这儿撞见你!”
“如果你不会说人话,闭嘴总会吧!”沈姮话音一落,抬手就给王公子嘴角来了一拳。
这一拳的力道卸了近五成的力道,毕竟打实了她怕把人给打傻了。
也好,反正这厮说出的话就没一句讨喜的,左边打完,为了对称,沈姮给王公子右边嘴角也来了一下。
王公子却被打懵了,顿时傻了眼,连话都忘记说了,只像是个受了无数委屈的小媳妇,捂着被打的脸颊呆若木鸡!
沈姮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打完了王公子又去逼问那两龟公。
再也不想吃拳头的两人,当即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个清楚。
那青衣龟公瞧着像是被打怕了,居然主动示意,要领着沈姮去找人。
倒是没出她所料,那一帮人都还被关着呢,因为沈姮的刺激,本想要妥协认命的一些人,竟然还抱着希望,指望官府会将自己救出去。
黄婆子为了治一治这帮人,连着两天都没给饭吃。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水还是给喝了。
不然闹出人命来,损失的可是黄婆子。
另一边,去通风报信的小厮,将事情告知给了黄婆子后。
黄婆子顿时大怒,就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如此愤怒,可能觉着沈姮是头一个敢耍着她玩的人吧。
可奇怪的是,周山那厮究竟是何人,她也是有底的。按理说,像沈姮这样的极品,不是被玩弄死在了床上,就是辗转好友之手,反正日子绝对不会好过就是了。
一个必定生活在水生火热中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她红颜阁?
黄婆子有些想不通,总觉得此事有诈。
担心那女的耍花招,她愣是连好好的楼梯都不走了,直接靠着轻功,想要飞下去。
结果下一幕就将小厮惊呆了,因为黄婆子使用轻功的时候,脚滑了。
这一滑不得了,直接从楼上摔了下去,始料未及的小厮连伸手去扶的机会都没给。
黄婆子这一跤,摔得可谓是头破血流,还在发愣的小厮见到血,立即回过神,去叫人喊大夫!
间接造成此事的幕后真凶,沈姮并不知道。
若是知道,定要笑的见牙不见眼。
她被龟公带着去了关押着那伙人的地方,好家伙,竟然是同一个地方。
早知道她直接来这里探一探了,竟然在龟公那儿浪费了不少功夫。
门被龟公打开,里面的气味不大好闻,可能是被封死了窗户的缘故,人还未进去呢,便觉着闷的慌。
外边的动静,惹起了里边人的注意。
可她们两日未曾进食,如今虚弱的过分,便只能半遮着眼,虚虚望向了光源处。
沈姮瞧见眼前的场景,心底的火苗噌噌直冒!
身后的两个龟公倒是麻溜,见沈姮没管着他俩,脚底抹油赶紧跑了。
沈姮此时的确没功夫管这二人,因为她瞧见阳姑娘的状态了。
相较于其他人的虚弱,阳姑娘显得有些惨了。
她的衣衫上染了血渍,身上似乎是被鞭子给抽了,而且力道还不轻,因为那血渍可不少。
沈姮咬了咬唇,脚步飞快的来到了地方面前。
顿下身,她抬手在对方额头探了探,有些发烧。
难怪脸色这么惨白,很有可能是伤口没有得到包扎,发炎了。
沈姮面上有些难看,这才两日功夫,那黄婆子竟然动过手了。
她的到来,让意识模糊的阳姑娘睁开了眼。
“你……来了?”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样后,阳姑娘面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
沈姮抬手将她抱在了怀里,闻言出声安慰道:“我带你去看大夫,很快就没事了。”
阳姑娘年纪并不大,身子骨也是轻飘飘的,沈姮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轻而易举的将人抱在了怀里。
太轻了,她想着。
心底被针尖细细密密的刺了好几下,有些疼,也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