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有时候你要顺毛哄着。
否则,就跟个大孩子似的,特别让人无语。
所以,白纤纤是适时的出了手。
果然,这三个字一出口,厉凌烨原本有些阴沉的脸色顿时就阴转晴了,绯薄的唇角微勾,低低笑开,虽然没说话,但是脸上已经写满了“这才算句人话”这个意思了。
把厉凌烨哄好了,白纤纤才松了口气,一转头才发现儿子一直盯着她两个看呢。
看来,刚刚她与厉凌烨间的对话,小家伙可能因为他们的音量小没听到,但是肢体动作却是全都看到了。
白纤纤有点囧,直接就转移了话题,“宁宁还没告诉妈咪,你哪来的钱养妈咪?”行与不行这样的成人间的话题绝对不能再当着孩子的面讨论了。
“我自己赚的,嘿嘿,有奖学金,还有之前演戏的酬劳,还有其它的。”
“其它的,什么其它的?”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儿子还有其它的赚钱的方式呢。
“我给爹地打工赚的,嘿嘿嘿。”小家伙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了。
听到这里,换成是白纤纤脸阴沉了下来,厉晓宁才六岁,厉凌烨这可过份了吧,“厉凌烨,你剥削一个六岁的童工,你好意思吗?”
厉凌烨无奈的揉了一下眉心,“老婆,你别生气,听我仔细跟你说。”
“六岁的孩子你都用了,你让我怎么不生气?”白纤纤伸手一掐,直接就掐在了厉凌烨的手臂上,狠狠的。
掐的都有点紫了,才松手。
厉凌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没说话。
顺着他的视线,白纤纤才看到自己刚刚可能掐狠了,她是心疼儿子,六岁的儿子,居然给厉凌烨打工赚钱了。
可,掐都掐了,反正也收不回来了,她可不觉得自己错了。
眼看着她没反应,一旁的厉晓宁拉了拉白纤纤的手,“妈咪,不是爹地给宁宁安排的工作,是宁宁自己在爹地的公司找的工作,自己做的。”
“什么?你去厉氏找工作了?那厉氏集团的管理部就允许你工作上班了?”六岁的孩子,最重要的就是玩乐吧。
这厉凌烨居然允许儿子去厉氏工作了,这也太离谱了。
虽然她知道厉凌烨很想儿子能跟他一样从商,可这也太早了吧。
她还想宁宁多玩几年,多享受几年童年的美好生活。
厉晓宁继续拉白纤纤的手腕,“妈咪,不是的,厉氏没有同意宁宁去工作,宁宁跟你一样,也是用电脑工作的。”
白纤纤一脸的问号,低头看儿子。
然后就听厉晓宁继续道:“我那天无聊,听到洛叔叔向爹地汇报说一个工程的报价图纸被盗了,可能第二天的投标很难拿到了,我就潜进了爹地公司的电脑系统。”
“然后呢?”白纤纤象听故事一样的看着儿子,如果这话换成是别的孩子说出来,她绝对当玩笑话听着不理会。
但是听厉晓宁说出来,绝对是有可能的。
这小家伙从打记事起,就总是能做出一些让她吃惊不已的大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这没什么稀奇的。
“我就把那些被人盗走的电子档打开,改了改发给了爹地。”
“然后,就用你改的图纸,第二天的投标案中标了?”白纤纤顺势的猜到。
“嗯。”小家来一仰头,虽然有点小得意,不过头立码又耷拉下来了,“不过爹地只给了我他公司一个做图只员一个月的薪水,好少。”
“呃,你只花了一个小时,就赚到了相当于别人一个月的薪水,怎么就少了?”厉凌烨立刻反驳。
小家伙不缺钱,这居然为了他奖的那点子钱较真了,那他也较较真好了。
“我虽然只做了一个小时,可是我听说你们公司的那个职员做了三个月的图呢,所以,你应该给我她三十个月的薪水。”
“这是什么道理?”厉凌烨不懂自家儿子这逻辑了。
“因为我值那个价,他三个月所创造的价值很有可能泡汤,他不懂得修改,但是到了我手里,就被改活了就中了标,而中标所赚到的有多少,我想爹地不用我明说都很清楚吧,比那职员三十个月的薪水多很多呢,我只是觉得我的能力绝对强过他十倍,我就要了他十倍的薪水,这很应该吧?”
白纤纤听着,似乎好象还瞒有道理的样子。
不过,这儿子把老子几句话就噎的一句话也回应不上来了,这画面那是一个好看。
她此刻甚至感觉到了厉凌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想法了。
他居然败给了儿子。
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这里就写意的相当的清楚了。
“我宁就是厉害。”白纤纤比了一个大拇指。
厉凌烨一抬手就拍下了白纤纤才比起的大拇指,“小孩子不能惯着。”
“不是都说按劳取酬吗,我的劳动就配那个价,只应该多不应该少。”厉晓宁嘟嘴。
白纤纤眼看着这父子两个要内讧了,急忙一手一个的抓住了他们的一只手,然后交握在一起,把一家三口的手都叠在了一起,“一家人,都不许给我计较了。”
这“一家人”三个字,听起来特别的有仪式感,顿时让两个男人噤声了。
嗯,的确是两个男人,只不过一个是大男人,一个是小男人。
眼看着空气中的火药味降下来了一点,白纤纤这才满意了,“嗯,宁宁这都能养着妈咪了,以后也要养妹妹哟。”
“没问题。”厉晓宁挑衅的看厉凌烨。
“以后不许偷偷潜进公司的电脑系统。”
“什么叫偷偷,我是大大方方的进入的。”厉晓宁立刻否认。
厉凌烨一个头两个大,“怎么进的都不行,就是不许进。”
“我又没干坏事,我帮你赚业绩不好吗?爹地,你怎么跟别的公司总裁不一样呢?”
厉凌烨转首一指白纤纤,无限“委屈”的道,“不是你妈咪才说我压榨童工吗?你这是想作实她对我的指控?”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实在是冤枉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