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惊愕的看着唐哲，她幻听了，还是唐哲疯了？
“我……我说我娶你，这样……”唐哲抬手挠了挠头发。
“你疯了？”叶然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
唐哲有些无措的别开实现，他女人确实无数，谈过恋爱的少，想过要结婚的更少。
“别心血来潮了，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叶然叹了口气，心脏却揪疼的更加厉害。
她和唐哲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唐哲突然心血来潮说爱她，说要娶她，这份热度又能维持多久？
难道自己也要像那些只为了钱的女人一样，嫁给他，嫁入豪门，就算独守空房，就算将来离婚也要忍着？
不可能，她不会这么做的。
“我不是心血来潮，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结婚，我妈天天催我结婚我都没有考虑过！我认为陆铭煜那种大学还没毕业就领证结婚的人就是疯子，神经病，有毒！可我现在……好像能体会了，我害怕你跟别人跑了，婚姻是唯一能拴住你的东西。”唐哲紧张开口，不怎么会说话。
叶然的手指麻木了一下，唐哲这种不顾所有人眼神的勇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
“你跟我过来！”叶然嫌丢人，拉着唐哲去了安全通道。
病房门后，明喆倚靠在上面笑了一下，摇头走进病房。
年轻真好。
年轻还有几分勇气奋不顾身，可到了他这个年纪就开始想东想西顾全大局。
顾南溪问他要不要娶她的时候，其实他也冲动了，可惜……再也不是曾经不顾一切爱一个人的自己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变得理性，大概是从自杀未遂那次开始吧。
……
明珠餐厅。
苏晴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了。
白柏华这么晚叫自己过来肯定是出事了……
“苏晴小姐？这边请。”侍应生直接带苏晴走专门的通道上了顶层。
“您找我有事？”苏晴的呼吸有些凝滞，双手用力握紧，眼神有些颤动。
“那些消息你看了？”白柏华声音有些虚弱。
“看了……”苏晴很淡定的走到白柏华面前，身体僵硬的坐下。“不知道您的意思。”
白柏华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一看就病的厉害。
两鬓已经出现白发，岁月终究还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痕迹。“你门都长大了。”
孩子们都长大了……
苏晴呼吸有些凝滞，双手握紧到发抖。
“骗我有意思？”苏晴将手机扔在桌上，那是佣人发给她的那些资料。
“这不是在骗你，我有合同。”白柏华笑了一下，从一旁将一份合同放在苏晴面前。“这是我和你爸爸保守了二十多年谁都不提及，谁都当做污点的秘密。”
苏晴的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呼吸凝滞。
“这是我的那一份，你爸爸的那一份在贺城手中。”白柏华笑了一下，似乎刻意说贺城的好。“谁也没想到贺城居然是秦家唯一的继承人，他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在背后默默守着你……从你和陆铭煜离婚以来，贺城一直都在你身后。”
“夫人不如直说。”苏晴声音颤抖。
“看在这个秘密的份上……你帮帮露露，她是你妹妹。”白柏华的声音偷着浓郁的哭腔。“晴晴，虽然你的血液里没有我的基因，可我毕竟十月怀胎生了你……”
苏晴的双手用力握紧，眼眶红的吓人。“你撒谎！”
“苏晴，我没有必要骗你。”白柏华咳嗽了一下，拉紧了身上的披肩。“我已经癌症晚期，没有几天活路了，我相信你能理解我作为一个母亲……想要为自己唯一的女儿铺好一切道路。”
“我成立了基金会，每月会定期给白露一笔钱，直到她去世。我将公司股份的20％交给你，剩余的留给陆铭煜……只要他娶了露露，能给露露一个安稳的家。”
白柏华的声音有些沙哑，看了苏晴一眼。“我生了你，虽然没有养你，但我也毕竟也把你生了下来。”
“当年你妈妈那身体，别说生孩子，怕是站在风里都怕被吹走了。你妈对你爸有恩，你爸也想着留下个属于她们的孩子……找谁呢？自家人，除了我，还有谁能信任？我们就签了这份协议，私下里只有我和你爸爸还有你妈妈知道。那时候，我还是个从未谈过恋爱的懵懂女人，我爱你父亲，第一眼我就深深爱上那个男人。”
“可我心里很清楚，你爸没有心，他不会爱任何人，更不会爱我。”
“我有野心，也有事业心，你爸觉得亏欠就一直带着我，帮着我，教我很多东西……”
商场上的狠辣，她在苏震业那学的七七八八。
“那时候，我以为他教我一些手段，带我见一些人，帮我撑起华丰一定是对我特别的……我想着，就算一辈子不嫁人，留在他身边也是好的。所以，我找到医院，从你爸那里偷走了露露……一个也是生，你是属于苏家的，苏震业不许我见你，不许你知道真相，那我就再生一个，生一个属于我和苏震业的孩子……”
“可从那白露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你父亲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白柏华笑了。“是啊，我是个疯子，我爱惨了他。”
“可他呢？我以为他没有心，不会爱任何人，哪怕是你母亲他也从未动过真心，直到我遇见了那个女人……苏震业满是狠厉冷凝深不见底的眼中却只有那个女人。我第一次尝到了嫉妒的滋味，我发疯一样的痛苦，我不相信你爸爸这种人可以深爱着一个女人，可以为了一个女人不要命，甚至放低姿态求她别走……”
苏晴安静的听着，就像是在听白柏华讲故事。
从头皮开始，苏晴全身发寒冷。
她的存在，此刻更像是一个笑话。
抬手捂住嘴巴，苏晴强忍着胃里的翻涌。
“苏晴，你很幸运，在苏震业眼中你是他的唯一，是他唯一需要疼爱的女儿，他为你谋划了一切，只是没想到被最信任的人出卖而已……你能遇见陆铭煜，陆铭煜也护了你五年。你们已经离婚了，彼此放过彼此，把他让给露露，也好让我安心的走，行吗？”
说了这么多，白柏华就是想要恳求苏晴，把陆铭煜让给白露。
“夫人，陆铭煜是说让就能让的吗？”苏晴笑了。
“是不能，但我相信你有办法……”白柏华紧张的看着苏晴。“就看在我十月怀胎生了你，你帮帮你妹妹。”
“夫人，你想多了。”苏晴的双手握紧到发颤。
她从未体验过母爱，在白柏华身上她看到了一个母亲的偏执。
可也看到了人性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