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伤害我,求求你们了。”苏晴小心翼翼的搓着手掌,求求那些人不要伤害自己,吓得那张好看小巧的脸越发的惨白。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苏晴害怕极了,四处寻找的陆铭煜的身影。“阿煜,呜呜……你们不要伤害我,阿煜会保护我的,阿煜……”
“阿煜……”
“阿煜……”
苏晴记得,那天她喊了无数次陆铭煜的名字。
在空旷的公园里,如同深渊。
没有人回应她,也没有人能救救她。
“啊!”被带头的人扔进了土坑里,苏晴全身颤抖的躲在里面。
“一个傻子,扔在里面让她自生自灭吧,一会儿施工的人来了看不见就给她埋了。”
“呜呜,求求你们,求求你们。”苏晴全身颤栗成了筛子,还是不停的搓着手掌,全身都不被泥土沾染,脑袋里却只想着她的阿煜。
“阿煜会来救我的,阿煜会来的,阿煜会保护我,他会保护我……”
“傻子,你就是的阿煜让我们来的!”
也许是苏晴命不该绝,那些人走了没多久,天就下起了雨。
秋天的雨水很冷,冰冷彻骨。
苏晴费尽千辛万苦才从土坑里爬了出来。
手脚都已经破裂,整个人像是从地狱走了一遭。
没有人知道,那么深的土坑,她是怎么一次次爬上来,又一次次滑下去。
一次次看见希望,然后变成了绝望……
……
“嘭!”
一声闷响。
苏晴倚靠在沙发上睡了很久,猛地惊醒,天已经黑了。
她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心慌的厉害,苏晴麻木的抬手摸了摸眼角。
是泪水。
全身发麻的蜷缩起身体,苏晴用力抱紧自己,哭到失控。
为什么,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忘记过去,忘记那些残忍的事情。
她胆子小,会害怕的,真的会害怕。
慌张的拿出手机,苏晴颤抖着手指想要给谁打电话来陪陪自己。
她好害怕,她害怕极了……
可手机拿在手中的那一刻,她却更加恐惧了。
她已经,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了。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唯一的弟弟,还在医院重伤治疗。
她什么都没有了。
她一无所有。
……
苏家别墅外。
有几个人趁着夜色想要对苏家下手。
手里的酒精瓶还没有扔进院落,一个身影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谁让你们来的。”贺城的声音很低沉,眼眸更是可怖的吓人。
那人全身发颤。“有……有人让我们来吓唬这家人,给个警告,我们也……”
“嘭!”贺城一拳打在对方的鼻梁上,拳拳狠厉。像是要杀人一般。
“别打了,别打了……”
“离她远一些!告诉让你们来的人,再有下次我一定百倍奉还……”
“嗯……”贺城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一个瘦弱的身形冲了过来,用水果刀扎进了贺城的肩胛骨。
忍着疼痛,贺城回身一脚将人踹在地上,拳拳到肉。
处理了两个人,贺城把人拖到了巷子里。“滚!”
两个人都吓傻了,一瘸一拐的爬了起来,拼命逃走。
“呼……”倒吸一口凉气,贺城用力将水果刀拔出来扔在了地上,依靠着苏家的院墙,慢慢滑坐在角落里。
抬头看了眼苏家全部打开的灯光,他知道苏晴害怕了。
苏晴胆子小,晚上没人的时候要把所有的灯光都打开。
她说,这样可以驱散黑暗。
无力的笑了一下,贺城不放心离开,又怕苏晴看见自己害怕……
后背的大片纹身还肿胀的疼痛,这下又多加了一道疤痕。
无力的掏出烟盒点了一根,贺城就那么坐在巷子里,半躺了一夜。
……
海城山城交界处,小县城。
出租屋。
谢恒带着鸭舌帽四下看了一眼,扔了手中的烟蒂躲进房间。
白柏华那女人还真是该死的阴魂不散,找了这么多高手对付他。
警惕的打开铁门上的观察口,谢恒四下看了很久,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才松了口气。
全身吃痛的坐在沙发上,谢恒脱下外衣看了眼后背的伤痕和伤口。
将纱布咬在嘴里,谢恒忍痛把消毒水倒在后背,全身疼痛到青筋暴起。
虚脱无力的靠在沙发上,谢恒像是丢了半条命。
“哒哒哒。”门外传来敲门声。
谢恒的思绪瞬间警惕了起来,全身紧绷,快速摸着身后的武器靠近门口悄悄看了一眼。
“阿恒,是我……”
门外,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小声开口。
谢恒暗骂了一句,烦躁的放下武器,开门挠了挠头发。“你来做什么?”
人生真TM狗血,在这种偏僻的小县城也能遇上自己小时候的玩儿伴。
“阿恒,我只是……怕你饿。”女人紧张开口,小巧白皙的脸颊透着惊慌。
“别进来,脏。”谢恒冷声开口,女人脚下全是泥土,方才下雨了,很明显她是淋雨来的。
可谢恒却不想让这个女人牵扯进自己的漩涡里。
本以为自己的冷言冷语和疏离能把这女人吓走,可她却三天两头的纠缠。
女人的身体僵了很久,小心翼翼的拿着怀里抱着的保温盒。“阿恒……我,我洗了好久的秋笋,你最爱吃的腊肉,一点儿也不脏,你吃点……”
谢恒蹙眉,不知道这女人是真傻还是故意装傻。
他新到了一个环境,为了打探消息一定会在当地粉红区下手。
这女人是当地县城最大洗脚中心的小姐。
“滚,离我远点!”
嘭的一声,谢恒关上了房门。
这女人是不是有病?
女人瑟瑟发抖的站在门外,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保温桶上。
她已经脏了……一切,都不会到过去了。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遇见谢恒,明明在孤儿院的时候约定好了,他长大了就会来救她,就会来娶她……
可,一切都变了。
紧张的扯着自己的衣袖,女人怕自己身上的伤痕被谢恒看见。
“阿恒,我先走了……你记得吃饭。”
门外安静了很久,谢恒打开门看了一眼。
女人确实走了,但保温盒还在外面。
谢恒将保温盒拿了起来,烦躁的点了颗烟。
“该死的……”